腳步聲拿捏著分寸,窸窸窣窣,細(xì)碎均勻。
既可以適當(dāng)?shù)奶嵝咽ド希植恢劣诔车侥锬铩?
晏煜廷輕輕起了身,把薄紗被給沈瓊芝蓋好,方才到隔壁梳洗換衣,擺駕上朝。
如今大盛在他的治理下穩(wěn)定昌盛,朝堂上亦是人才濟濟。
尤其是內(nèi)閣的人,說不得兢兢業(yè)業(yè),忠心耿耿,讓晏煜廷少操許多心。
早朝他隔幾日才去一次,平時批一批奏折,單獨見一見大臣,便足夠把政務(wù)處理穩(wěn)妥。
原先他還會在妃嬪那里飲酒作樂,最近沈瓊芝徹底習(xí)慣了與他共眠,那個小院子便如同有什么勾住了他的心魂一般。
不僅僅是晚上,白天也想看到她。
和她一起吃飯,一起看昕兒,再逗一逗那條丑狗。
晏煜廷心中明白,凡事都要有個分寸。
她的存在如今并沒有過明路,就算是做做樣子,也該時不時出去寵幸?guī)讉€妃嬪,不能“獨寢”太多次,引起人的懷疑。
可明白歸明白,身體卻是不由自主。
呂程看著最近的行幸錄,心中頗有些惶恐不安。
原來幾乎夜夜笙簫的圣上,這個月還沒結(jié)束,就獨寢了近二十次!
他是知道內(nèi)情的,所以才更明白這對于圣上來說有多么出格。
就好比虎豹忽然不吃肉了,改吃齋了。
呂程不僅震驚于沈瓊芝的得寵,更擔(dān)憂圣上此舉可能會帶來的后宮震蕩,不得不硬著頭皮拐著彎兒勸諫。
“陛下最近好久沒去那未央宮安歇了,貴妃那邊驟然冷清至此,會不會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