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晚卿顧不得想太多,急忙推門走了進去。
她進去的著急,并沒有關門,門卻從外面砰的一聲關上了,好像急不可耐的想要將她鎖在房間中一樣。
顏晚卿不禁一頓,但看到床上藍沉槿臉上的血后她來不及想太多,快步上前為他診治。
青一沒有騙顏晚卿,藍沉槿臉上衣領上被套上面全部沾染了血,看樣子就知道吐了不少。
她將手搭在藍沉槿的脈上面探著,這一探卻嚇了一跳,藍沉槿的脈虛浮無力,卻又沉穩(wěn)有勁,亂作一團,卻又井然有序。
顏晚卿從來沒有診過這么離譜的脈象。
“噗!”
她才剛擰起眉毛,便聽得昏迷中的男人又吐出一口血來。
“藍沉槿?”
顏晚卿一驚,連忙叫了他一聲,可是藍沉槿卻沒有什么反應。
而且他的皮膚摸上去灼熱無比,說是高熱她都不知道有沒有人的體溫到達過這么高還活著。
顏晚卿腦海里忽然閃過藍沉槿火毒發(fā)作時候的情況,她連忙朝外面喊了一聲:
“月影青一,去請云陌離,你們家主子可能是內(nèi)傷引起毒發(fā)了。”
然而,外面安靜的跟夜晚的天空一般,寂靜無聲。
“靠不住的東西?!?
顏晚卿不禁罵了一聲,眼看著藍沉槿越來越糟糕的臉色,顏晚卿咬牙,拿起匕首猛的劃破了自己的手,將血喂給藍沉槿。
顏晚卿的血對于中了火毒的藍沉槿而,就是夏日沙漠中的冰水,冰冰涼涼且甘甜可口。
藍沉槿甚至沒有思考,便飲用了顏晚卿的血,他甚至意識混沌的含住她的傷口猛吸了起來,像是一只吸血鬼,要將顏晚卿吸干。
顏晚卿咬著牙忍著痛意,臉色咻而慘白,她的血珍貴異常,不似常人一般,失血一些沒有多大反應,她只要一下失去三百毫升以上就會頭暈腦脹犯惡心。
而且那天為了救藍沉槿,她已經(jīng)流了不少血,今天又流了一些,身體自然支撐不住。
“唔~”
顏晚卿眼前一黑,支撐不住身子軟倒在床上。
藍沉槿也驟然清醒,松開了顏晚卿的傷口,他看著臉色慘白的顏晚卿,瞬間懊惱。
他剛剛在干什么?明明只是為了嚇唬嚇唬她,怎么就真吸了她的血?
他顧不得手臂上的傷口,伸手去拍了拍顏晚卿的臉,“顏晚卿?”
剛說完,下一秒,手腕卻陡然被人緊握,藍沉槿就見顏晚卿神色冷然的坐了起來,直勾勾的盯著他,盯得他下意識的心虛了一下。
“我就知道你又是裝的?!?
顏晚卿涼聲,手指漠然摁在藍沉槿手心上被劃破的地方,摁得尚未閉合的傷口鮮血直流。
這點痛對藍沉槿來說并不算什么,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挑眉看著顏晚卿:
“知道本王是裝的還給本王喂血,這是為什么?”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這樣做,怎么拆穿王爺虛偽的面具?”
顏晚卿冷聲道,其實她是一半一半的猜測,是劃破手之后眼角余光瞥見他手心的傷口才反應過來,這個狗男人在演戲給她看。
她臉色難看的很,不只是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更多的是生氣。
藍沉槿卻像是看不見一樣,他瞇著鳳眸看向顏晚卿還在流血的傷口,問了出來:
“顏晚卿,為何本王每次病危,你都給本王喂你的血?”
“我的血,我想喂誰就喂誰,你管得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