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眼神冷然地盯著他,問:“為什么又要見我?”
“難道你不想見我嗎?”呂遠鴻的嘴角掛著笑意說,“你老公秦天翼的生死可都拽在我手上?!?
素素暗暗握拳,說:“你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嗎,會相信你對他的誣陷!”
呂遠鴻笑得更得意,“不過秦總也真夠拼的,當(dāng)時既然沒死就應(yīng)該好好養(yǎng)傷,居然不顧毀容跑來當(dāng)我的跟班。哎呀,真是……不要命啊。他以為當(dāng)我的跟班有那么容易,手上沒幾條人命,能配做我的跟班?”
“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素素穩(wěn)住自己的情緒說,“天翼和你不一樣,他就算再想找到你的犯罪證據(jù),也不會昧著良心去殺人?!?
“誰都想達到自己的目的,難道他不想嗎?為了達到目的,他連自己都能毀成那樣,何況是殺幾個人?!眳芜h鴻好笑地說,“那些臥底還不是都打著正義的名義,用欺騙手段獲取證據(jù),有什么良心可。”
“你胡說!天翼他沒殺人,他是有底線的!”素素還是被他的這些詭辯惹怒了。
呂遠鴻瞟了眼蘇康喜,笑著說:“這事我們爭來爭去也沒用,警方不都是要憑證據(jù)的,我有沒有胡說,警方自有會調(diào)查,對不對?”
蘇康喜沒回應(yīng)他,整張臉始終如鐵板一塊。
“如果你要見我,就是想污蔑我老公,那我恕不奉陪?!彼厮卣f著就要起身離開。
“等等。”呂遠鴻的語氣像命令,揚起手中的幾頁紙說,“這幾張紙你倒底從哪里弄來的,很像她的筆跡沒錯,可誰知道是不是他們舒家偽造的?”
素素就知道他是為了這個還不甘心,便從包里拿出了整個日記本,豎起來隨手翻了幾頁讓他看,“文淑曼一直以來都有寫日記的習(xí)慣,而你手中的幾張紙就是我從這上面撕下來的。舒家會為了你偽造一整本日記嗎,你覺得自己在舒家人眼里有那么重要嗎?”
呂遠鴻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她手中的日記本,緊張地說:“把整本都給我,給我!”
日記本很厚,沒法從鐵柵子門的縫隙中塞過去,蘇康喜示意獄警打開鐵柵子門拿了進去。
呂遠鴻接過這本日記,慌忙翻開第一頁,又不停地往后翻,中間果然缺了幾張,他將手中的紙對在缺失的地方都吻合,看來顧素素沒撒謊。
他只覺自己最后的希望都破滅了。
他忽然不看日記本了,雙手用力揪著自己的頭發(fā),“我錯了,真的全錯了?”
素素又從包里摸出一條古舊的項鏈,上面有個心型的吊墜,在呂遠鴻眼前晃了下。
“如果你還不相信,還有這個可以證明?!?
呂遠鴻一看到這吊墜立刻認了出來,以前文淑曼最喜歡這條項鏈,小時候他總見她戴在脖子上。
每次她抱著他時,那吊墜就會時不時擦過他的臉頰,冰冰涼的,上面有她那好聞的味道,那是母親的味道。
不等他開口,素素已把項鏈透過縫隙遞給了他。
他立刻將項鏈攥進手中,直到吊墜邊緣咯痛了手掌心,他也不愿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