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里,天翼輕攬著她的肩,他們一起看向外面,剛被雨水澆過的街道。
蕭安景打開了車載音樂,嘴上還在絮叨,“你們選得航班時間可真好,剛下過一場暴雨,再早點落地就會趕上這場大雨?!?
如今正是夏季,也是瀾城暴雨最多的時節(jié),城市的排水系統(tǒng)一再改造,現(xiàn)在很少能看到路面積水。
大街上依然車水馬龍,兩旁的街道也是行人匆匆。
進入車多人多的鬧市區(qū),蕭安景的車速明顯慢了很多,跟著前面的車幾乎是亦步亦趨。
素素突然在馬路旁的一棵樹蔭下,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個穿著圓領(lǐng)衫,綿綢長褲的中年女人的背影,蹲在樹蔭下面前擺著幾盒什么東西,正和圍觀的人說著什么,像是在討價還價。
素素馬上扯了扯天翼的袖子說:“你快看,那棵樹下的女人像不像賈南芳?”
天翼也注意到了,晃一看和滿大街普通的中年大媽沒什么區(qū)別,但仔細一看這背影還真的很像。
“嗯,有點像?!?
得到了天翼的答復,她趕緊叫道:“安景,停車,快停車!”
“素素,這里不能停車的,我這一停后面的車全都走不了?!笔挵簿爸荒鼙M量放慢速度,一時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想辦法靠邊停下,我們好像看到了賈南芳?!碧煲硪苍娇茨侨说谋秤霸较?。
蕭安景兩邊看著,“啊,在哪里?”
天翼按下車窗,試圖想看清楚說:“在你右邊的那棵樹下?!?
蕭安景正要看過去時,聽到路邊有人在喊:“有人來抓了,有人來抓了!”只見那樹下的女人收起自己的東西就跑。
在混亂中素素看清了那女人的半張臉,發(fā)現(xiàn)長得不像賈南芳,而且發(fā)型也不一樣,說:“看來是認錯了,我們走吧?!?
蕭安景踩了腳油門,剛讓車子龜速前進,后面跟著的車子已經(jīng)喇叭聲震天。
駛過繁華路段后,蕭安景說:“這種人我見得多了,擺地攤的那女的其實是在做籠子,賣什么假古董假藥之類的。你們看到圍著的幾個人沒,其實都是一伙的,在旁邊做口演戲,說是想買什么的,騙得就是路過的人。像這樣的地攤千萬不要湊熱鬧,看都不要看立馬走人才是最安全的?!?
“就你見多識廣?!碧煲硇λf。
不過賈南芳還沒被抓到始終是他的一塊心病,在國外整形時他們就聽說了,呂遠鴻光販毒一項最就被東南亞那邊判了死刑,也已經(jīng)執(zhí)行了。
但那邊的警方始終沒抓到賈南芳,至今都不知道她藏到哪里去了。
而且后來清查呂遠鴻表面正規(guī)的醫(yī)藥集團和醫(yī)院的財務(wù)時,有很大一筆洗白的錢都被賈南芳拿走了,她一分都沒留給呂遠鴻那兩個年幼的兒子。
致使呂遠鴻的案子結(jié)束后,被送回東南亞的那兩個孩子都進了當?shù)氐墓聝涸海瑳]法去全寄宿的學校。
素素一直都在擔心,偶爾會想起笑笑,說:“其實找到賈南芳,讓她受到法律的制裁還是其次。主要是笑笑一直跟著她,不知道情況怎么樣。笑笑跟她到處躲藏,對孩子的成長不好?!?
蕭安景嘆了一口氣,說:“是啊,笑笑這孩子應(yīng)該也有兩歲多了。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讓她領(lǐng)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