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省城的報社,真是頭鐵。拿到第一手資料就敢爆,要么是被靳安威脅,要么是受了他恩惠,亦或者這家報社就真是不怕死。
“小方,我們出門我用笑靨花發(fā)卡扣住兩側發(fā)鬢,換了身煙青色長裙,拉著小方飛快出門。
“微姐,你去哪兒???”小方問我。
“去找一個人我說,“事情明朗了,咱們看熱鬧去!”
“你不怕寧乾洲懷疑你?”小方驚呼。
“我沒留下把柄,他沒證據。靳安辦事縝密,不會有漏洞我說,“何況,我哪有能力搞這么大動作啊,這可是要協(xié)調內閣高層以及滲透基層警衛(wèi)才能辦到的事情,每一環(huán)都需要政務大樓里的內部人員里應外合,寧乾洲就算要懷疑,也是懷疑靳安,這是他們兩大男人的巔峰對決,哪兒能輪到我這種小蝦米做嫌疑人
“沒證據的事情,寧乾洲不會妄動我篤定,“咱們看熱鬧,氣氣他去!反正他現(xiàn)在不會動我!”
我來到沈靜姝落腳的公館,這次換我來找她了,敲開了門,向女傭報了我的名諱,要求見沈靜姝。
女傭跑上樓匯報了情況,過了許久,沈靜姝慢慢悠悠從樓上走下來,她穿著性感寬松的睡袍,長發(fā)散在腰間,那睡袍露出若隱若現(xiàn)的雪白溝壑,長腿兩側雙開叉,特別誘人。
她跟寧乾洲同居于此。
穿成這樣,哪個男人能把持住。
寧乾洲既然帶她出席活動,便是公開承認了她的身份,像寧乾洲那種禁欲多年的男人,開了葷便是有發(fā)展長遠關系的想法。
沈靜姝眼底有深深的陰影,似乎昨夜便收到寧乾洲出事的消息,她沒睡好。瞧見我來了,她微蹙的眉目展開,裸露疏朗的光芒,“施小姐
“叫我微微我一副擔憂的模樣,又難以啟齒,“嫂嫂……”
這聲嫂嫂讓她愣半晌,豁然笑了起來,像是釋懷了似的,“怎么就承認我是你嫂嫂了?昨晚上又是推我,又是要殺我的
“那還不是你擠著我了,我鬧情緒么我把報紙遞給她,揪心,“這會兒不是鬧情緒的時候,我哥怎么會謀殺總首呢?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總首真的死了嗎?”
“你這臉變得也夠快的啊她拿過報紙,示意我進去。
“吵架歸吵架,還是一家人么我低聲,“關心總首,也關心我哥啊
沈靜姝來到沙發(fā)上坐下,看了會兒報紙,“乾洲不會有事,你放心。只是處理起來有點棘手……”
我說,“嫂嫂……”
她忽然又笑出聲,眉間那抹灑脫的光芒更甚,“多喊幾聲,我愛聽
“嫂嫂我吞吞吐吐,“有件事……”
她傲然睨我,見我欲又止的樣子,便瀟灑開口,“我就說了,無事不登三寶殿,無事相求就冷臉,有事兒求了,才給好臉色。說的不就是你么?說吧,想讓我?guī)褪裁疵?
我木木笑起,“能不能帶我看看老總首……跟了他有一陣子了,挺感謝他照顧我……就這么死了……我……”
“怎么?舍不得?”沈靜姝挑眉,“你還真跟他了?紀凌修尸骨未寒,你這么快就找下家了?老頭兒六十歲了!”
“亦父亦友我低聲,“他對我挺好
“我聽說,那老家伙就喜歡玩十幾歲的小姑娘沈靜姝凝神,“乾洲都不讓我出現(xiàn)在老家伙面前,老家伙眼神下流死了,昨晚你跟老家伙在車里親熱,被乾洲看見了,我瞧著乾洲昨晚臉色就不大好,怕是心里不痛快,失了些許冷靜,才著了那些人的道兒
“他能有什么不痛快的我說。
“你是他妹妹,自己妹妹被老色鬼糟蹋,做哥哥的,自是不痛快沈靜姝像是在教育我,朗聲,“父母之命,媒妁之。你娘親不在這里,父親亡故,自是兄長為大,行使父兄監(jiān)護義務
我“呵”笑了聲。
“哪個父兄會忍受妹妹在外面鬼混沈靜姝讓女傭拿一套正裝和化妝品下來,她跟我聊著家常,換衣服,“鄭褚每日都會向他匯報你的行程
我曉得身邊有他的眼線,因為,他要抓我爹爹。
這就是我不敢見我爹爹的原因,也是我抓了那個上輩子殺了紀凌修的男人,卻始終不敢見那個男人的原因。
寧乾洲在釣魚。
而我,是魚餌。
這就是他現(xiàn)在不會動我的原因。
“乾洲關心你沈靜姝拖著長音,對著鏡子畫眼妝,“你跟老家伙……睡沒睡,他都知道。昨晚你們在車里,確實過火了……那老頭兒手都鉆你衣服里去了……”
“那是你們看錯了我補充,“昨晚我回漢城飯店了,沒跟總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