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占盡上風(fēng)的彭向前貪功冒進,急于求成,一槍挑向三郎的手腕。
三郎順勢將自己的槍投向彭向遠,反手抓住彭向前的槍桿子,用力一拽。
彭向遠被逼得只能后退,彭向前力氣不及三郎大,被拽得往前沖了好幾步,站不住腳,被三郎趁機一腳踹翻,打了好幾個滾。
彭向遠趕上來救,他一個人不是三郎的對手,被他用顧長淮剛教的招數(shù),三下五除二放倒。
三郎騎在彭向遠背上,一手掐著他的后脖子,一手攥著拳頭,對著他的腦袋,作勢要打。
“服不服!”
二郎見三郎得勝,欣喜若狂,撒腿就要往練武場跑,被葉蘭舟一把拽住。
“走,咱們回去?!?
“娘,三郎贏了,咱們?yōu)槭裁床蝗??他身上肯定有傷,我要給他上藥呢?!?
“他都贏了,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那點子小傷,隨他去。”.bgee.
孩子們斗氣,不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她身為三郎的母親,比彭向遠、彭向前足足長了兩輩,她要是一去,有欺負孩子的嫌疑。
二郎雖然不情愿,但對于葉蘭舟的吩咐,他還是聽的。
兩人直接離開宣武侯府,往玄武大街而去。
溶王府前,冷冷清清,門可羅雀。
葉蘭舟求見,不需要通傳,直接入內(nèi)便可。
二郎背著藥箱,跟著葉蘭舟朝靜思園去。
他放眼打量著王府,心里頗不是滋味。
記憶中,定國將軍府也是很豪華很雄偉的,雕梁畫棟,金碧輝煌。
只可惜……
二郎默默地嘆了口氣,緊步跟上。
到了靜思園,就見初六正在門口來回踱步。
看見葉蘭舟,他精神一振,連忙快步迎上來。
“江夫人,您來了。王爺正在小憩,請您稍候?!?
他擺了擺手,吩咐下人拿一張凳子過來。
葉蘭舟暗笑,這家伙被她治過一次,老實多了。
等了能有半個時辰,黎溶醒了,里頭傳話讓葉蘭舟進去。
葉蘭舟拎著藥箱入內(nèi),只見黎溶穿著象牙色寢衣,正歪斜地靠在榻上,眉眼間滿是慵懶。
“請王爺安。”
行過禮,葉蘭舟上前,為黎溶把脈。
“王爺用了這些時日的藥,脈象平和多了,您自個兒感覺如何?”
“身子松泛了些,不似從前有氣無力,你的藥療效甚好?!?
“稍后我再將藥方略作調(diào)整,王爺繼續(xù)用藥,不日便可大好。”
葉蘭舟說的大好,指的是受損的臟器修復(fù)好,精氣神得到恢復(fù),不再像之前那樣,五臟六腑大受損傷,早晚陷入油盡燈枯的境地。
“我的眼睛,可有治法?”
葉蘭舟沉思片刻,搖了搖頭。
“不瞞王爺,您的眼疾是我生平僅見之疑難雜癥,病因奇特,無跡可尋?!?
“沒得治么?”
“未必?!?
“哦?你既然連病因都找不出來,又如何醫(yī)治?”
“王爺如今滿身是病,五臟皆損,處處是病因,又處處似是而非。
請王爺多些耐心,先將其他病因排除。
到最后只剩下眼疾,才不會影響到我的診治?!?
葉蘭舟不禁有些郁悶。
別人穿越,都是一根銀針走天下,偏她倒霉催的,除了空間,什么外掛都沒開。
沒有起死回生的神藥,沒有藥到病除的神技,只能老老實實地治病。
頂多也就是空間里的藥材,藥效比外面的更強,藥性比外面的更溫和,副作用更少而已。
黎溶沉默片刻,不帶感情地應(yīng)了一聲:“嗯?!?
無悲無喜,有種認命的無奈。
葉蘭舟有些唏噓。
黎溶貴為皇子,又是東黎皇室第一高手,若不是眼疾所限,他即便當(dāng)不上太子,登不上皇位,最起碼也是個手握重兵的王爺,深受皇帝倚重、百姓愛戴。
可現(xiàn)實是,堂堂皇子被打發(fā)去清剿一窩山賊,這冷板凳坐得也真是夠凄慘了。
“王爺,請您切勿灰心喪氣,但凡有一線希望,我都會竭盡全力為您醫(yī)治。”
黎溶抬了抬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葉蘭舟行禮退下,去外間開了藥方,交給初六。
初六急切地問道:“江夫人,王爺?shù)牟∏槿绾???
“大有起色,繼續(xù)服藥,七日后我再來復(fù)診?!?
“那王爺?shù)难劬δ??”初六眼里滿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