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個顧長淮,多了一個初八,依然是五個人。
三條羊腿很快就吃了個精光不剩,湯也喝得一干二凈。
葉蘭舟嘆了口氣道:“你們看著沒一個胖子,倒是挺能吃?!?
要不是存著十頭羚羊馬鹿,這一頓下去,以后她也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初八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小人從未吃過此等美味,一時失控,讓夫人見笑了?!?
黎沐善解人意地道:“不怪你,大伙兒都自從出發(fā)起,就沒怎么吃過像樣的飯菜,早就餓急眼了。”
葉蘭舟惆悵地道:“買米買面已經花光了我所有的錢,我實在是沒錢買肉了?!?
下之意,王爺您就別來蹭飯了。
黎沐沒聽出來弦外之音,不假思索地回道:“置辦糧草的費用,算本王一份。
回到京城,本王承擔一半,另一半上報朝廷,由朝廷報銷,全當是蘭舟你預先替朝廷墊付的?!?
初八訝然道:“置辦糧草的銀錢,竟然是夫人您自個兒出的么?”
葉蘭舟點點頭,翻給黎沐一個白眼:“靈州糧草本就不多,朝廷的糧草還沒運到。
不自費購置糧草,難道要讓三軍將士餓著肚子打仗么?”
初八蹙眉想了想,起身告辭。
回到房里,當即修書一封,說明葉蘭舟自費置辦糧草之事,派人送去溶王府。
他一走,大牛也嚷嚷著困了,要回屋睡覺去。
“王爺請回吧?!比~蘭舟下了逐客令。
黎沐剛剛大吃了一頓麻辣火鍋,肚子飽飽的,身子暖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就愉快地道別,回屋去了。
“師祖,徒孫告退?!边h哥兒眨了眨眼睛,“明日一早,徒孫再來侍奉師祖?!?
葉蘭舟哼笑了聲,小兔崽子,別以為她看不出來,他就是來蹭飯的。
葉蘭舟回到空間,發(fā)現院子里堆滿了糧垛。
按理說,一百個糧垛,足夠把宅院堆滿,可一眼望去,卻并不覺得擁擠。
她巡視一圈,發(fā)現糧垛排列整齊,中間留出一米寬的通道供她行走。
沿著通道走下去,葉蘭舟覺得,院子似乎變寬變長了。
難道,空間的儲存量是無限的?
那這不就是一個頂級隨身倉庫了?
一覺睡醒,葉蘭舟做好早飯,回到西跨院的臥房。
不一會兒,遠哥兒就來了。
早餐是三明治和水煮蛋,以及一大杯香濃可口的雜糧豆?jié){。
遠哥兒吃罷喝罷,一抹嘴巴,說道:“師祖,要開戰(zhàn)了!”
“什么時候?”bgee.
“三更時分,將士們便在埋鍋造飯,此刻想必快該出發(fā)了?!?
葉蘭舟嘀咕了句“這么突然”,遠哥兒嘆了口氣,不勝惆悵。
“昨日咱們運回去的一百車糧食,尚不足大軍一日之用。
祖父的意思是,趁著如今我軍士氣高漲,北燕士氣低迷,先打個勝仗,穩(wěn)定軍心。
捷報傳回京城,朝廷督辦糧草也能盡心些?!?
葉蘭舟蹙了蹙眉,問道:“顧長淮可出戰(zhàn)了?”
“要的,祖父命他隨軍出戰(zhàn)?!?
葉蘭舟聞,起身就走。
“師祖,您去哪兒?”遠哥兒連忙跟上。
葉蘭舟一不發(fā),快步走到正廳。
彭連英與眾將領正在用膳,吃的是烤得酥脆的燒餅,就著白開水。
“蘭舟,你來了。”
“元帥,我有一計,想同您商議?!?
“你說?!?
葉蘭舟看了眼顧長淮,他正坐在最末的位置上,大口大口地吃著燒餅,完全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
葉蘭舟走上前去,低聲道:“北燕日前被燒了糧草,燕雄必然氣急敗壞。
今日一戰(zhàn),想來北燕多半會傾巢而出,意圖報糧草被燒之仇。
我猜,他們肯定后方空虛。
我想帶顧長淮再去北燕糧草大營闖一闖,看有沒有機會再點上幾把火。”
彭連英錯愕地道:“北燕糧草大營才被偷襲過,防備必定森嚴。
你們倆再去,恐怕未必能得手。
且天亮之后,行事不便,容易打草驚蛇,實非偷襲良機?!?
“我會見機行事的,元帥就讓我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