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九點,是酒店里人煙最稀少的時候。
昨天訂房的客人還沒起床,今天需要住店的客人還沒到來。
就連大廳中的工作人員都有些昏昏欲睡,大早上的氣氛實在憋悶。
這些員工是早上剛剛換班過來的,所以并不知道晚上發(fā)生的事情。
他們只知道酒店的老板現(xiàn)在在頂層套房中,還有那個青年司機不知道在干什么。
酒店工作人員一度懷疑這兩個人關(guān)系不一般,因為他們的行舉止都太親近了,每天都形影不離。
但很快,這份寧靜被打破。
一個身穿黑色皮質(zhì)風(fēng)衣、頭戴皮質(zhì)鴨舌帽的男人走進(jìn)來。
看不出他的年齡,因為他的面貌只能看見一個嘴角。
但從身材來看,應(yīng)該是一個中年男人,因為只有中年男人才會有這么壯碩且略帶臃腫的體型。
這個中年男人雖然一不發(fā),但卻很難讓人忽視。
他手中的煙斗正散發(fā)著一種奇異的香味,讓人忍不住精神一震。
“您好先生,您是要鐘點房還是?”盡管這個點有客人來很少見,但前臺還是禮貌地進(jìn)入狀態(tài)。
但中年男人卻連接話的意思都沒有,只是在大廳中稍微停頓了一下,伸出左手在空氣中虛抓兩下。
隨后,他目標(biāo)明確地直接朝著貴賓專屬電梯走去,也就是只能通過頂層套房的電梯。
“先生您等一下,這邊不是住店的地方,您是找人嗎?找人也不是乘坐這個電梯的。”一個安保人員立馬上前喊道。
安保人員的態(tài)度還算禮貌,否則可能會是另一種下場。
“我要去頂層?!?
中年男人說話了,聲音極為干燥,就像磁帶卡殼了一般,更像兩塊石頭在互相摩擦的聲音,讓人聽著很刺耳。
“去頂層?您是要找我們老板嗎?那里是我們老板的私人房間。”
這次安保學(xué)聰明了,沒有再說那房間是出租的。
要是再來一個像昨天那樣的富二代,非要這個房間可該怎么辦。
“找你們老板。”中年男人低語一聲。
“那先生能不能稍等一下,我打電話問一下老板,看他現(xiàn)在有沒有時間?!卑脖H藛T再次禮貌地回答道。
因為今天老板說,除了天塌下來這種大事,別的事情就算是再大,也不能去打擾他。
所以安保人員說什么也不敢讓這個中年男人自己上去。
否則老板怪罪下來的話,沒有人能擔(dān)待得起。
但這個中年男人明顯沒有這樣的耐心,根本不理會安保人員,轉(zhuǎn)身朝著電梯走去。
如果不是不想太過驚世駭俗,他何必用這么麻煩的方法?就這個酒店的高度,他分分鐘就能上去。
“先生,您不能上去?!卑脖Zs緊上前阻攔,大廳里的其他安保也站了起來。
中年男人眉頭微皺,不耐煩地說:“不想死,就讓開?!?
聲音冰冷無比,透徹骨髓,大廳眾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zhàn)。
但這些普通人哪里知道修法者的恐怖?雖然心中覺得有點不對勁,但也不愿意讓開,反而十來個安保將這個中年男人團團圍了起來。
“先生,您要是執(zhí)意這樣的話,那就不能怪我們?!卑脖H藛T威脅意味濃厚地說道。
“呵呵。”中年男人冷笑一聲,一耳光朝他扇了過去。
“啪!”一聲清脆爆響,那安保被這一耳光扇得整個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到了墻上,摔了個七葷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