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昏暗的燈光下,我眼前站著一個穿著卡其色大衣身材修長的男人。
在我慌忙道歉的時候,他伸出雙手,扶住了我的肩膀,還低低叫了一聲:“南絮,是我不好,嚇到你了是不是?”
“嚴冬?”我看著燈光下他那張溫柔的臉,很是意外,不由脫口而出,“你怎么跟他一樣,也開始偷襲我了?”
我還以為是周寒之那個狗男人在這里逮我,沒想到是嚴冬,剛才真的把我嚇了一跳。
“他?南絮你說的是誰???”嚴冬扶著我的肩膀,聞怔了一下,疑惑追問。
“沒誰?!蔽伊⒖谭磻^來,掩飾著,又問他,“你怎么在這里?是來找我的嗎?”
我不太確定嚴冬是不是來找我的,如果他是來找我的,怎么沒有提前發(fā)個消息給我?
這不像是他的做事風格。
嚴冬卻定定地看著我,那雙素來溫柔的眼睛此刻幽深一片,帶著一股幽幽的傷感,卻又像是能夠看透我此刻的心思。
看得我有些莫名有些心虛,挪開目光,強裝淡定:“嚴冬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是,有事,不過南絮,你不請我上去喝杯水嗎?”嚴冬終于又說話了,可他的目光依舊落在我臉上,灼然發(fā)燙,帶著一股急切的逼迫感。
跟他以往的感覺完全不同,以往他總是溫和的從容的,非常有禮貌和分寸。
天色已經晚了,我又是一人獨居,嚴冬與我的關系最近尷尬又敏感,我其實不愿意請他上樓喝茶的,但我想不到要怎么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