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文!老弟,你是不是有點欺負人了?”
掌柜的頓時黑了臉,伸手要去搶布匹時,周應淮一掌把布料摁在桌上。
“就準你坐地起價,不準備我隨意給錢?”
掌柜的被氣得臉色鐵青,“不行就去見官!”
周應淮笑了,“見官就見官。衙門都說不準抬高價,違者重罰,你一尺價錢貴出十五文錢,還敢拿出這種爛布來欺負我兒子。我倒是要看看,這位新上任的里長到底該怎么判?!?
“你少得意,我只是喊高價格而已,但你可時拿了我的布不給錢,我狀告到衙門說你搶劫也不為過!”
“我拿了嗎?”
周應淮緩緩把手收回來,冷眸睨著他。
少禹仰著下巴,“我們兩張嘴四只眼睛,只瞧見你坐地起價。什么拿不拿的,不清楚,沒見過?!?
他指了指身后,“我們還有人證呢。”
掌柜的抬頭一看,對面糧鋪的掌柜正靠在門口,嚼著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老黃豆,興致勃勃的湊著這邊的熱鬧。
兩家鋪子一直不對付,眼前這倆父子又剛剛?cè)γ尜I了東西,真要鬧上官府,對面只會向著人家說話,自己肯定是要吃虧的。
周應淮看著時機差不多,直接喊著少禹說:“去報官?!?
少禹點頭,作勢就要跑出去。
“等等!”
掌柜抹了把額前的冷汗,到底是選擇了息事寧人。
“這匹布你們二百六十文錢拿走吧?!?
少禹回頭看了眼周應淮,見他沒說話,抬腳就邁了門檻。
“二百五十文!”
“二百四!”
眼看著那孩子已經(jīng)跑了出去,掌柜咬咬牙,“一百八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