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都是一愣,這才想起這個要緊的問題來。
沒有錢,連紙筆都買不了,更別說拓印成冊這么大的工程了。
許氏以為這么說就能打消掉父女倆的瞎主意,可沒想到他們竟然又把主意落到了她的頭上。
“娘,你手不是還有點錢嗎?”
錢婉話音才落,許氏的手指頭已經(jīng)戳到了她的腦門上。
“你個臭丫頭,你是真不給你娘留活路啊,你娘我眼睛都熬瞎了才賺得二十四文錢,現(xiàn)在還要被你惦記?!?
“錢婉,你有沒有良心?”
以前不知柴米油鹽貴,現(xiàn)在才知道賺錢有多難。這一分一文的都是她苦出來的,她絕不會拿給別人糟蹋!
“哎喲,娘,你這才二十文錢而已,往回我的話本賺了錢,我給你二十四兩?!?
許氏只當(dāng)成笑話聽。
“你?我不用你給我二十四兩,你現(xiàn)在能給我四文錢我就信你?!?
錢婉滿臉的窘迫。
她那里拿得出四文錢來?家里的錢不都?xì)w娘管的嗎?
許氏拍拍屁股走人,“這事兒以后不準(zhǔn)再說。既然來了這個四方,你們就給我老老實實種地,賣菜還錢?!?
見她油鹽不進,神助都不給他們相勸的機會,錢婉有些憤恨,又有些著急。
“我要能賺到錢,娘不就不用這么辛苦地給周家做針線活,爹你也不用再給人家挖地,咱們家再也不用受氣了?!?
“只是寫個話本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