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今年解禁了煙花爆竹,這一晚三個人守夜,電視里零點鐘聲敲響,外面一時間鞭炮聲和煙花聲雷動。
他們?nèi)リ柵_望向外面,整座城市被天空炫彩的煙花映得如同白晝。
許粟往梁寒墨身邊湊,小聲地和他說新年快樂。
他沒聽清,微微俯身低頭,貼近她問:“什么?”
“我說新年快樂呀?!痹S粟湊在他耳邊又說了一遍。
說話時,她的呼吸輕輕地拂過他耳畔,他看到她漂亮的瞳孔里映出外面的流光溢彩,分外動人。
他喉結(jié)滾了下,又看一眼陽臺那邊的趙念巧,收回視線,低聲開口:“你也......新年快樂。”
趙念巧就在不遠處,看著兩個人在那里咬耳朵,她不由得有些失笑。
想起下餃子那會兒,許粟跑去廚房里小聲問她:“媽,你今年包硬幣了嗎?”
其實在許家,過年時在餃子里包硬幣也并非一直堅持的傳統(tǒng),趙念巧偶爾心情好才會包一個,然后她捏餃子時也有技巧,會用邊角褶皺做記號,將這餃子留給許粟吃。
滿打滿算,這二十多年,許粟其實也只吃到過三個有硬幣的餃子。
趙念巧今年心情還不錯,所以也包了,問她:“包了,怎么了?”
許粟有點不好意思,說:“那個......我想,能不能把硬幣留給寒墨哥哥?”
趙念巧愣了愣。
許粟抱著她的手臂,蹭了蹭,眼巴巴地看著她,“行嗎?”
還來撒嬌這套了,她忍不住笑了,“行,你說了算?!?
餃子裝盤,飯桌上三個人,兩個人心里都有數(shù),梁寒墨果然吃到了那個餃子。
但最后,這枚硬幣,卻回到了許粟手中。
趙念巧想到這里,就實在忍不住笑,這會兒見兩人在那咬耳朵,她也沒有打擾他們,轉(zhuǎn)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