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堪外蘭瞬間變臉,草原馳騁的雄鷹怎會懼怕他人?
隨即開口道,“其他人,出去?!?
手下雖有猶豫,卻也被陳述所激。
畢竟努爾哈赤也在明將麾下做官,必不會造次。
眼見其余人離開,陳述這才開口。
“這第二條,請城主回答一個問題?!?
“說?!蹦峥巴馓m將一塊肉塞入嘴中,淡然道。
這一次,陳述略有停頓,看了一眼努爾哈赤,硬著頭皮開口。
“你與我軍聯(lián)合,攻占古勒寨時,明明知道前來勸降的昌安和塔克世在寨內(nèi),為何不報?二人被誤殺,是否與你有關(guān)?你可是故意而為?”
努爾哈赤聽到這話,猛然一驚,嘴里喃喃道,“瑪法(父親)阿牟(祖父)…”
“大人這是何意?若按約定,我已助你們拿下古勒寨,如今翻起舊賬,莫不是翻臉無情?”
沒有回應(yīng),刻意回避,便是回答。
“翻舊賬?那倒不必,只是冤有頭債有主,事情已清,努爾哈赤,接下來看你了!”
說完,陳述向后倒退半步,生怕血噴濺到自己。
不過,心中卻暗笑:王教授,這就是真相,你輸了!
見努爾哈赤沖來,尼堪外蘭心中一驚。
忙的起身便要拿起身后佩劍,然,努爾哈赤已如草原之狼到達身側(cè),萬勢無可擋!
一劍穿甲,瞬間鮮血橫飛。
“你們不是李將軍的人,來人?。【让?!”
尼堪外蘭終于反應(yīng)過來,捂著被刺穿的肩胛,迅速逃出。
他不虧是女真族首領(lǐng),草原第一猛士。
雖然毫無防備,卻仍能從努爾哈赤手中逃脫。
甚至還能順手?jǐn)貧r截之人。
“投降者,不殺!”
混亂之中,努爾哈赤聲音傳來,寨中守衛(wèi)見勢頭不對,紛紛放下武器,乖乖投降。
可惜,尼堪外蘭趁亂逃脫,已經(jīng)不見蹤影。
“這個王八蛋,害我祖、父二人,我定要親手將他宰殺,以解心頭之氣?!?
見努爾哈赤要追逐出去,陳述趕忙阻止。
“莫急?!?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尼堪外蘭逃跑,必會通知李成梁,很快大軍壓境,你我難以逃脫?!?
“不如在此提前設(shè)立防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這易守難攻之所為根,統(tǒng)一女真各部,再報血海深仇,豈不更好?”
陳述幾句話,將努爾哈赤心中之火澆滅。
“先生大才也?!?
努爾哈赤虔誠跪拜,卻被陳述扶起。
“不妥!君不可拜臣,您快快請起?!?
此刻,代善從外走入,跪在正中。
“瑪法,兒已將圖侖寨眾人捉拿,奴隸等待分發(fā),請瑪法查望?!?
作為努爾哈赤次子,代善年輕力壯。如今雖是少年,卻已驍勇善戰(zhàn),在征戰(zhàn)中凸顯其能。
“先生,接下來何如?”
陳述微微一笑,轉(zhuǎn)身道,“簡單,如今尼堪外蘭必會通知女真各部,在短時間內(nèi)進攻于此,奪回其殊榮。”
“我們在此設(shè)下布防,重挫于他。再來空城之計,消耗他主力人馬,趁機離開此寨,各個擊破,便能統(tǒng)一女真各部!”
褚英聽聞,心中懊惱。
“瑪法,不得如此!我們剛剛爭得此寨,正是勇氣最佳之時,外面的勇士們正等著分女人吃肉喝酒,若此刻離開布陣,豈不寒了勇士們的心?”
陳述冷聲一笑,“成大事者,怎能拘于兒女之事?又怎能用酒肉搪塞?若真留下,只怕后患無窮?!?
諸英聞,臉色猛變,身為長子的他一直跟隨其父努爾哈赤身旁,人人敬之,何人敢與他這般叫囂?
“你胡說些什么?”
“別以為打了場勝仗,瑪法就要聽你的。作為明狗奴隸,就要聽從城主之命。如今違背主人,就應(yīng)殺了祭旗!”
說罷,拿出長刀揮砍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