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沙發(fā)上。
臉兒紅撲撲的海森架著二郎腿,左手在膝蓋上打著-->>拍子,閉著眼搖頭晃腦,輕哼:“你挑著擔(dān),我牽著馬。迎來了?!?
迎來了什么?
啪??!
陶醉的海森,左臉迎來了一記重重的耳光。
???
是誰在打我?
又是誰敢打我???
海森一呆,瞪眼看去。
隨著白影一閃,又一個耳光在臉上炸響。
緊接著。
海森的衣領(lǐng)子就被抓住,渙散瞬間就迅速聚焦的目光,看到了愛妻玄霞那兇狠的臉蛋。
“你他媽的還知道自已姓什么,有多高,能吃幾碗干飯嗎?”
“還記得長安馮家是怎么崩塌,姬海濤他們怎么坐牢,馮義軍等人是怎么死的嗎?”
“知道蜀中薛家是怎么全線收縮,來自意呆利的那臺拖拉機,是怎么人死財盡的嗎?”
“聽說過黑龍郭家,包括家主在內(nèi)的一家九口,都被拉上打靶場的事吧?”
“要不要我再幫你回憶下,東廣華家怎么破碎!慕容家連未來的家主夫人,都給人當(dāng)保姆的那些事?”
愛妻玄霞的那張嫵媚臉蛋,此時就像要生啃了海森的女修羅。
嚇得他渾身發(fā)抖,老臉蒼白。
額頭有冷汗冒出,血液內(nèi)的含酒指數(shù)迅速降低。
“你和馮家主、薛家老祖、黑龍郭老、東廣華老尤其是姑蘇慕老相比,誰更牛逼?”
玄霞厲聲喝問:“告訴我!快。”
海森——
再給他八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說自已比這些人牛逼啊。
“他們那么牛哄哄,都被崔向東搞的家破人亡,傾家蕩產(chǎn),顏面盡失!你姬海森哪兒來的膽子和資格,敢在他主動登門拜訪時,充大尾巴狼?”
“他對我另眼相看!那只是出于某種獨特的癖好,或者是在玩一個咱不懂的游戲,來調(diào)節(jié)他自已的精神生活。”
“但這并不代表著,你老婆真成了能左右他的女王!”
玄霞毫不客氣的罵道:“可你個大撒幣!你倒是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在破家的屠夫面前擺架子。怎么,你想去陰間找馮義軍?還是想學(xué)慕容白城,把你老婆獻(xiàn)出去?”
滴答。
這會兒有黃豆大的冷汗,順著海森的臉頰,滴落。
被愛妻兩個大耳光、又被抓住衣領(lǐng)子罵了個狗血淋頭后,海森徹底的清醒。
回想起那會兒對崔向東的態(tài)度后,海森就無法控制的,打擺子般的哆嗦了起來。
他不得不承認(rèn),他飄了。
忘記了崔向東是一個兇殘狡詐,破家滅族的屠夫。
他真要惹怒了崔向東——
別說耶穌哥哥瑪麗姐了,就算是愛妻玄霞也別想保住他!
“霞霞,我,我?!?
海森的厚嘴唇,不住地哆嗦。
“哎。海森,你一定要記住,我們兩口子走到這一步,是多么的艱難。以后每走的一步,都得小心謹(jǐn)慎,絕不能出半點差池!要不然,你就得悔恨終生?!?
感覺火侯足夠了,玄霞立即采取打兩巴掌,再給甜頭的策略。
就在客廳沙發(fā)上,對海森掏心掏肺掏苦茶。
她很清楚。
要想讓后怕死了的丈夫,重新振作精神,最好的辦法莫過于,讓他用最男人的方式,來征服崔向東“跪舔”的霞霞。
這是個越來越聰明的女人。
記室皆春——
天亮了。
午后三點。
正在辦公室內(nèi),和郝新磊談話的崔向東,接到了上官秀紅的電話。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