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侯府停下,迎面卻碰上往外邊走的沈鹿寧,前邊還有個(gè)松柏替她開路。
看到她的臉,沈玄鶴又想起在醉香樓見到的那些個(gè)姑娘,她們刺鼻的脂粉香隱隱在鼻腔中環(huán)繞,難聞得很。
松柏略微有些驚訝:“三少爺去哪了,怎么不帶著屬下一起?屬下以為三少爺和徐軍醫(yī)還在忍冬院,方才回去書房一看,連個(gè)人影都沒有!”
徐駱長故意搶聲說:“我們剛從醉香樓回來,玄鶴玩得荷包都空了,為博紅顏一笑不惜一擲千金,那派上可豪氣了!不小心把你給忘記,下回一定帶上你!”
徐駱長說得天花亂墜,除了沈玄鶴的荷包空了,沒有一句實(shí)話。
松柏跟在沈玄鶴身邊十幾年,了解他的為人,聽到他竟會涉足煙花場所,很是不敢相信:“三少爺不是一向都不去那種地方么?”
徐駱長挑眉:“人是會變的,如今玄鶴建功立業(yè),想去消遣消遣又如何?玄鶴,你說是吧?”
沈玄鶴下意識看向沈鹿寧,發(fā)現(xiàn)她也抬眸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又別開眼睛,臉上淡淡的,看不出她的情緒。
她知道他去過醉香樓,此時(shí)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
心臟泛起酸澀,他突然很想向她解釋清楚,他在醉香樓什么也沒做,甚至沒讓那些女人近身。
可他以什么身份去解釋,又為什么解釋?
他理不清這一點(diǎn),最終沉默不語。
空氣凝滯。
卻聽得沈鹿寧柔聲開口:“麻煩三少爺、徐軍醫(yī)讓一讓,我還得趕去找修繕匠人,否則今夜我該沒法休息了?!?
沈玄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