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給了岑衿安,我難道連問,都不能問一句了嗎。
顧景杭第一次見到我犀利的一面,薄唇微抿,“云錦,你在生氣這個?”
“不可以嗎?”
當著旁人,我能仿若無事,裝出幾分大方姿態(tài)。
但在自己的丈夫面前,我如果還需要隱藏自己,那這場婚姻是不是也太失敗了。
“傻不傻?”
他拿起遙控器,將落地玻璃變成磨砂狀,長臂一伸,將我摟進懷里,“顧氏都是你的,還在乎一個崗位?”
“顧氏是你的,不是我的?!?
我能抓住的,只有眼前的一畝三分地。
他抬起我的下頷,神情認真,“我們是夫妻,需要區(qū)分你我?”
“那你要不把股份轉(zhuǎn)一些給我?”我笑。
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不想錯過他任何一絲情緒。
意外的是,什么都沒有。
他只挑了挑眉,“要多少?”
“百分之十?!?
若是真要,這便是獅子大開口了。
顧景杭在和我結(jié)婚后,接手了本就是龐然大物的顧氏集團,而后,商業(yè)版圖又在他手中擴大數(shù)倍,別說百分之十,饒是百分之一,如今也市值幾個小目標了。
我壓根沒預(yù)想過他會同意,只是隨口說了個數(shù)字。
“好?!彼f。
他幾乎是一口應(yīng)下。
沒有任何遲疑和猶豫。
我勾著他的脖子,雙唇微揚,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百分之十,你舍得???”
他眸光清潤,“給你,又不是給外人。”
這一刻。
我不得不承認,錢真是個表達忠誠的好東西。
壓抑了一中午的情緒,總算得到疏解。
像是要證明些什么,我笑著問:“如果是衿安姐呢,你會不會給?”
他沉默了一瞬,給出確定的回答:“不會?!?
“真的?”
“嗯,我能給她的,只有那個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