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懷孕后,好像發(fā)生什么事情,我的第一反應(yīng)都是孩子。
只要孩子沒事,對我來說就都不算大事。
陸時晏將我送上樓后,又下去超市買了一些雪糕冰棍上來,交代我要多冰敷,少走路后,才欲又止地離開。
我扶著家具慢慢挪到陽臺的懶人沙發(fā),將雙腿蜷縮起來,看見腳踝已經(jīng)腫了,連忙開始冰敷。
今天還真是諸事不利。
從頭傷到了腳。
我看著樓下江景,唇角扯出一絲無可奈何的弧度。
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上班了。我一手捂著冰棍,一手掏出手機(jī)刷朋友圈。
沒一會兒,困得眼睛都睜不開,隨手扯了條毯子,就搭在身上睡了過去。
昏昏沉沉?xí)r,隱約有敲門聲傳來。
極小,且沒什么頻率。
我清醒了幾分,想去看看,敲門聲又停了。
斷斷續(xù)續(xù)的,深更半夜,莫名有些滲人,我后背都泛起了涼意。
捏了捏手心,正欲壯著膽子起身,去透過貓眼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時,一聲磁性好聽卻帶著些迷糊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了進(jìn)來。
“岑云錦,岑云錦?!?
是顧景杭的聲音。
我懸著的心落回肚子里,頓時又好氣又無奈,好在腳踝冰敷后用了藥,又緩了好幾個小時,已經(jīng)能勉強(qiáng)落地了。
門外的人,卻耐心極差。
我瘸著腳移動到門口,只聽密碼鎖不停響起提示音。
“密碼錯誤?!?
“密碼錯誤?!?
“密碼錯誤?!?
門口那人,愈發(fā)生氣了起來。
我一拉開門,就看見他身軀懶散地倚靠著門沿,修長的手指還想戳屏幕。
瞧見門開了,他微醺迷離的臉上浮現(xiàn)少許清醒,屋內(nèi)的燈光淬進(jìn)他的雙眸,似黑曜石一般,晶亮逼人,直勾勾盯著我。
也不說話,只盯著,似恨不得看到我心里去。
酒味飄散進(jìn)來,我微微往后退了些,一臉納悶,“你怎么來了?”
按狗血劇的走向,他哄著岑衿安送上豪車,兩人該燭光晚餐,濃情蜜意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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