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剛才為了岑衿安對著我冷臉質(zhì)問的模樣,我只覺得自己可憐又可悲。
他知道了又怎么樣。
我的孩子,和岑衿安的孩子,他只會選后者吧。
今天在馬路上的那一幕,已經(jīng)給了我一個深刻入骨的教訓(xùn)。
他遠遠朝我跑過來,在我最需要他伸手拉我一把的時候,奔向了另一個人。
他抱著她顫抖,抱著她怒吼……
我突然覺得,自己這八年的感情,分文不值。
他不愛我。
哪怕我當(dāng)時死在他面前,他恐怕也會跨過我的尸體,沖到岑衿安身邊。
多么感天動地的深情啊。
江萊越想越氣,“岑岑,要不我們報警吧?”
我輕輕搖頭,看向外面光怪陸離的街景,“你說,現(xiàn)在的江城,有幾個人斗得過顧景杭?”
之前有爺爺在,出了這件事,還有爺爺能管得住顧景杭,可爺爺已經(jīng)走了。
鬧到警察局去又怎么樣,先不說能不能定岑衿安的罪,光是顧景杭的權(quán)勢,可能反手就把屎盆子扣我身上來了。
我現(xiàn)在只想清清靜靜的,離他們遠遠的。
況且,岑衿安今天發(fā)瘋前說的那句話,讓我愈發(fā)覺得,爺爺?shù)乃溃邪司藕退摬涣烁上怠?
不得善終的,不會只有我一個人。
日子還長著。
這一夜,我睡得渾渾沌沌,白天的畫面像電影一樣在腦海里閃過。
睡到后半夜,我整個后背都被冷汗浸濕,思緒也無比清明。
我的孩子……
他離開的時候,會疼嗎。
應(yīng)該會吧。
他那么小,那么一點點大,他連喊疼都不能。
我的心好像被人死死捏住,又酸又疼,漲得我透不過氣,整個人在床上蜷成一團,才得以緩解那么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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