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fù)T谝粋€氣派宏偉的宅院前,司機率先下車替我們打開車門。
陸時靜踩著雙黑色小貓跟,領(lǐng)著我走進大門,脊背筆直板正,看得出從小經(jīng)歷的教養(yǎng)。
“其實,今天帶岑小姐過來,是有事相求?!?
“什么事?”
“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聞,我有些疑惑,但也沒再追問什么。
好奇心這個東西,我好像一直不是很重。
只是,當(dāng)她領(lǐng)著我穿過園林,透過一扇玻璃看見祠堂里的景象時,我整個人都懵了一下。
陸時晏跪在地板上,后背上的傷觸目驚心,臉上卻看不見任何痛苦與暴躁,只是平靜,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中年貴婦氣得愈發(fā)咬牙,又一鞭子抽在他的身上,“陸時晏,你別以為我現(xiàn)在不能把你如何了!你死了,我大不了去領(lǐng)養(yǎng)一個,照樣能繼承陸家!”
“那您就去?!?
陸時晏身形都沒動一下,咬牙死忍著,語氣似恭敬,又似不屑一顧。
我都感覺自己的后背疼了一下,想過去時,卻陸時靜攔了一下,只能訥訥問:“那,那是他……母親?”
可我記得,他明明和我說過,他母親去世了!
“那是我母親。”
陸時靜似乎早已習(xí)慣了這一幕,平靜得與陸時晏如出一轍,嗓音淡淡,“他這些年,一直不用陸家的任何權(quán)勢,直到昨晚,為了你,才和我母親開了口,領(lǐng)著人去狠狠給了周海他們一個教訓(xùn)?!?
“什么?”
我頓時有些捋不清。
昨晚,我被人綁了后,就和陸時晏再沒有聯(lián)系。
為什么……
陸時靜,“我們陸家已經(jīng)從泥潭里抽身很多年了,他昨晚這一下,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她說得隱晦,我卻猜了個九分。
陸家在江城,一直沒有什么明面上的生意,這種往往早些年要么從政要么涉黑。
從她的話里,答案顯而易見了。
陸時靜又緩緩開口,“不過,這也是我母親喜聞樂見的。她一直不安于現(xiàn)狀,只是這件事,正好給了她一個逼小晏聯(lián)姻的理由?!?
“聯(lián)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