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岑衿安打來的。
他皺了皺眉,直接拒接,剛將文件取出來,秦澤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顧景杭能拒接,他卻不行。他要負責岑衿安的出國安排。
秦澤接通,不知道那頭說了什么,他鄭重地應了聲,“我馬上和顧總說。”
就這么一句話,我就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而且這種預感,往往非常準!
下一秒,我就見他掛了電話,看向顧景杭,匯報道:“顧總,岑小姐打來電話,說是溫姨醒了?!?
我整個人狠狠一僵!
顧景杭先是懵了一下,旋即神色一斂,“真的?”
秦澤,“這回不像假的?!?
看來,不是第一次拿這個事騙顧景杭了。
顧景杭將文件隨手一放,便迫不及待地起身,看向我,“溫姨醒了,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要!”
我一口應下。
至少要看看,到底是真醒還是假醒。
開門的是岑衿安,穿著一襲冬款長裙,看見顧景杭,臉上劃過一抹興奮,余光掃過我,又冷了幾分。
“阿杭,你來得好快?!?
“嗯,我和云錦想看看溫姨,現(xiàn)在方便吧?”顧景杭薄唇輕啟。
岑衿安看了我一眼,“方便是方便,我媽一直在等你呢。只是,云錦最好先不要進去,醫(yī)生說了,我媽昏迷太久,記憶也比較錯亂,最好先只見熟悉的人,免得影響身體和神經的康復?!?
這番話說的,好像我只要進去,就是什么十惡不赦的罪人。
我也沒那么不識趣,看向顧景杭,“你進去吧,我先走了?!?
“既然這樣,”
顧景杭冷眉冷眼地瞥向岑衿安,攬在我的肩頭,“那我們就等溫姨先休養(yǎng)幾天再來看?!?
我詫異地偏頭看了他一眼,想拍開他的手,他卻仿若未覺,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