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里過了一遍江城數(shù)得上名的富二代,確實(shí)沒他這號人。
可是……
能在陸家老太太的八十大壽上,穿得那么休閑,出入這種場合也神態(tài)自若,絕不可能是一般人。
我正想著,手機(jī)就響了起來。
“在哪?”
顧景杭淡漠的嗓音從那頭傳來。
我似笑非笑,“在一樓洗手間這兒,剛看完你的小四堵小三?!?
“什么小三小四的,我來找你!”
聞,顧景杭語氣更冷了,沒一會兒,就找了過來。
我頗為可惜地開口:“你電話打遲了,她們剛好結(jié)束。不然,你還能趕上替你的心上人出頭。”
“岑云錦,”
他蹙眉,深深地審視著我,似乎想從我臉上找出什么情緒,最后失望而歸,“你就……這么無所謂?”
“……”
這句話,依舊讓我有些難受。
只是,不是為了他,是為了自己。
結(jié)婚三年多,我們貌合神離的日日夜夜,他為了岑衿安丟下我的一次又一次,孩子沒了的那一刻。
這些錐心蝕骨的酸楚,都是我自己硬生生熬過來的。
被他當(dāng)面問這么一句話,怎么可能不覺得難受,不覺得失望?
我斂下情緒,輕捏著手心,清淺一笑,“是啊,我們都是馬上要拿離婚證的關(guān)系了,還有什么需要有所謂的?”
“你對自己的定位還真是清晰!”
他咬著牙說完這句話,握住我的手腕,“和我一起去給陸家老夫人賀壽?!?
“好?!?
我毫無波瀾地應(yīng)下。
反正,也不需要再等多久了,陪他做做這些面子功夫也沒關(guān)系。
許是知道陸時(shí)晏在陸家的一些經(jīng)歷,給陸家老夫人賀壽時(shí),我并不熱忱,只簡單說了幾句祝壽詞。
顧景杭看出我不開心,將壽禮送出去后,就帶著我回到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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