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他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他卻置若罔聞,神色自若地岔開話題,“你怎么忽然要賣房,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這都和你沒關(guān)系?!?
說的越多,糾纏得越深,何必呢。
顧景杭捏了捏眉心,換了個問題,“那你需要多少錢,那套房的錢,夠嗎?”
這個問題更直接了。
我擰眉,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我們之間,沒必要過問這么多……”
“云錦,”
他嘆了口氣,打斷我的話音,“難道離婚,就要老死不相往來了?我……不能幫幫你?”
說話間,男人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喝過酒的眸色極深,似要把人吸進去一般。
驀地,我微微一怔,回過神來后,垂下眼睫,“至少,金錢上要清清楚楚,除了離婚協(xié)議上的東西,其他我都不要,包括股份,等離婚流程走完了,我也會還給你的。”
說著,我輕吁一口氣,盡可能輕描淡寫地開口:“你對我,只要做到別問別搭理,就是最好的幫忙?!?
只有這樣,那些麻煩才會遠(yuǎn)離我。
我才能清清靜靜地過自己的日子。
也從未想過,自己曾經(jīng)放在心尖上,苦苦追逐的人,現(xiàn)在對他唯一的期待,是能斷得干干凈凈。
別的,都不敢想了,也不想了。
聞,顧景杭神情落寞下去,緩了片刻,他嗓音沉緩地開口:“你說,我在家事上,是不是一塌糊涂?”
我一愣,心底劃過酸楚,“怎么說?”
他鴉羽般的睫毛垂著,有些醉意,自嘲地笑了下,“為了報答溫姨的恩情,一次次縱容岑衿安,搞得自己的婚姻一敗涂地?,F(xiàn)在回到家里,房間空蕩蕩的,再也不會一抬頭就能看見你了?!?
“我都……不期待回家了?!?
三年來還算和諧的一幕幕,突然闖入我的腦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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