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我剛有了新品的想法,就接到秦澤的電話。
我接起,淡聲道:“顧景杭有空和我去領(lǐng)離婚證了?”
“少夫人……”
秦澤語氣有些凝重,思索片刻后,還是說了出來,“顧總出事了,他……不讓我告訴您,但是我看顧總每天都戴著您之前親手給他設(shè)計的那對袖扣,覺得還是該告訴你一聲。”
“什么意思,什么時候的事?”
我突然慌了神,噌地起身,還沒弄清楚狀況,但已經(jīng)手忙腳亂地開始找車鑰匙。
秦澤如實回答,“顧總受了重傷,是前天晚上被人蓄意報復了。”
心里反復告訴自己別再把他當回事,可聽見他出事的時候,身體卻不受控制。
好像已經(jīng)在這八年多的時光里,形成了條件反射一般。
由不得我自己。
我一邊抓著車鑰匙往外跑,一邊強自鎮(zhèn)定地確認:“是在圣心吧?我馬上過來?!?
“對,vip1號病房?!鼻貪烧f。
趕去圣心醫(yī)院的路上,我還算理智,但思緒有些亂。
盡管顧氏的現(xiàn)狀不是特別好,但也依舊是江城首屈一指的集團,況且,隨時都有翻身和更上一層樓的可能。
誰會在這個時候,就明目張膽報復到顧景杭頭上了?
饒是做好的心理準備,但是在抵達病房,看見顧景杭臉色蒼白地坐在床上,眼神沒有焦距地看著窗外,任由醫(yī)生給他換著手臂和胸前傷口上的藥,又纏上紗布時,還是有些意外。
心臟也在瞬間被什么東西揪成一團,泛著細細密密的疼,如被螞蟻啃噬。
“顧總……”
秦澤看見我,開口叫了一聲。
顧景杭回過神,正要應他,余光就發(fā)現(xiàn)了我的存在。
我掀了掀唇,才發(fā)現(xiàn)自己喉頭發(fā)緊,“怎么這么嚴重?”
不銹鋼托盤上,醫(yī)生換下來的紗布血淋淋的一片,而傷口也是又深又長,看著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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