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生意?”
“你給我奶奶做幾套衣服,另外,回頭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
我聽得蹙眉,“我又做衣服,又答應(yīng)你的要求……你管這叫談生意?”
怎么聽怎么看,吃虧的都只有我。
沒有什么互惠互利的地方。
周放斜斜地倚在椅背上,一雙長腿大喇喇地敞開,很是松散,“顧太太,哦不對,前任顧太太……”
我打斷,“我有名字,岑云錦?!?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是喜歡一口一個“顧太太”的叫我。
從他嘴里出來,總有幾分嘲弄的味道。
“哦,岑小姐?!?
他無所謂地糾正了叫法,“定制的錢我照付,但是,景城的那些個名門貴婦,閑來無事就喜歡找她老人家打打麻將……”
“懂了!”
我反應(yīng)過來。
定制本身面對的,就是中上流圈層。
而周家,在景城屬于頂層,誰都要攀附一下的存在。
周老夫人如果穿著我設(shè)計的衣服,那我還愁打不開市場?
只是,我有些防備地看著他,“你想讓我答應(yīng)的要求是什么?”
上次去宴會的事,我已經(jīng)吃一塹長一智了。
他行事也素來沒什么原則,不提前問一下,我不放心。
“還沒想好。”
他聳了下肩,饒有興致地看著我,“你認(rèn)為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是值得我大費(fèi)周章來騙的?”
“……”
我被問得啞口無,思索片刻后,應(yīng)下,“行,我答應(yīng)你?!?
他雖然讓人摸不著邊際,但也沒做過什么對我不好的事。
為了景城的市場,值得賭一把。
一切都談妥了,他卻沒有離開的打算。
我忍不住問,“你還不走?”
周放把玩著手機(jī),頭也沒抬,“我等你下班?!?
“?”
我納悶,“等我下班?”
這又是來的哪一出。
“剛才是朋友送我來的,我沒車?!?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腕遞到我面前,讓我看時間,“你馬上也要下班了,等等順路把我捎回去?!?
“我給你叫個車。”
我掏出手機(jī),他蹙了蹙眉,淡聲:“我從來不坐外面的車。”
行吧。
太子爺有太子病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
我無話可說,“那你等著吧?!?
我扭頭進(jìn)了自己辦公室,江萊沒一會兒就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