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端有種他掌握了所有主動權(quán)的感覺。
我心煩意亂地起身,也不想兜圈子了,一針見血地開口:“你就是rf集團的幕后老板,對吧?”
“是?!?
顧景杭并未有任何避諱,連心虛都沒有,聲音低沉,“所以,可以考慮和好的事了吧?”
“和好?”
我不理解他為什么總是可以輕飄飄說出這兩個字。
他起身,單手撐著桌沿,微微俯身,輕蹙著眉心,“這是你那天自己說的話,忘了?”
“……”
在他的反問下,我想起來了。
他是指那天傍晚在家門口,他問我是不是等他又成為“顧總”了,我們就能和好了后,我隨口敷衍的那個回答。
回答過后我就拋之腦后了,難為他還記得。
我定定地盯著他,忽而,無奈地扯了扯唇,“顧景杭,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厲害?”
他愣了一下,“嗯?”
“一番動作,偷龍轉(zhuǎn)鳳,手段高明得不行。大家都以為江城變天了,但其實依舊是你,連沈家,都被你蒙在了鼓里?!?
我看著自己曾經(jīng)朝思暮想的男人,徐徐開口:“又一面和沈星妤聯(lián)姻,一面背地里投資我,應(yīng)該也覺得自己特深情?”
“……”
“顧景杭,在你預(yù)想的走向里,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感激涕零吧?”我嘲諷地開口。
“不是?!?
顧景杭避開我的眼神,單手松了松領(lǐng)帶,“我只是希望,你能過得輕松點。”
“好啊?!?
我并不急于否認,淡聲開口:“那開個價吧,把你們在南希51%的股份,退出去,我會更輕松?!?
由始至終,我和他大概都從未真正了解過對方。
他曾經(jīng)把我當(dāng)成荒地里的野草,從不多看我一眼,現(xiàn)在又把我當(dāng)成溫室里的玫瑰,覺得只適合嬌養(yǎng)。
而我對他,也連信任都沒有了。
這樣的兩個人,何苦非要湊在一起。
他驟然看向我,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云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