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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xù)兩天,我做什么都有些心不在焉。
一想到,那一張親子鑒定,不只能決定我的將來,更能否認我過去的二十六年的人生。
否認掉我回憶里僅剩的,那些父母對我疼愛的每一個瞬間。
我心里一點底都沒有。
仿佛自己從一個有根有基的人,變成了大海里的一葉方舟。
好在,雖然度秒如年,但也熬到了出親子鑒定報告的這天。
周放來酒店接我。
去沈家老宅的路上,才剛春天,我的手心居然沁出了一層薄汗。
是緊張的。
我不敢想,沈父沈母……
倘若他們是我的父母,我該怎么辦。
特別是沈母,原來把我關在小黑屋、讓我跪在雪地里的人……才是我的母親?
周放單手控著方向盤,另一只手包住我的手背,“害怕?”
“嗯。”
我垂眸點了點頭,而后,又瞥向他,“你不怕嗎?”
他應該也怕吧。
他等了沈清梨那么多年,又總認為我是。
今天這個結果,無論對我,還是對他,大抵都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了。
“還行?!?
他扯了下唇,超了一輛車后,一腳踩下油門,“不過,不管今天發(fā)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一次?!?
“什么意思?”
“在沈家呆著的那個沈清梨,我這兩天重新查過她?!?
周放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音色微冷,“她的背景,確實和我之前查的別無二致,就是個孤兒院長大的人。光憑她,做不成今天這個局?!?
我忍不住問:“你是不是知道是誰做的?”
“大差不差。”
周放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不過,應該有點復雜,有其他人參與的可能性很大。"
我神色微斂,“他們什么目的?”
“貪圖我的美色?”
他玩世不恭地笑了下。
我斜了他一眼,“自我感覺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