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在酒店,他的本能并不允許她掙出自己的手。
可這兩年來,她說的那些話,他時常都在反反復(fù)復(fù)地想。
或許,就是他太不尊重她了。
也從未和她好好溝通過,在意過她的想法。
任由他們之間滋生了許多的誤會,隔閡,讓她遍體鱗傷。
他會改。
他在改。
……
次日,令我意外的是,我提前了十分鐘到,顧景杭居然已經(jīng)等在門口。
男人五官優(yōu)越,穿著我三年前給他裁剪的一套西裝,款式放到現(xiàn)在也不過時,愈發(fā)襯得他身姿挺拔。
饒是沒了過往那些情愫,再看他這張臉,也依舊說不出什么壞話來。
他漆黑的雙眸注視著我,看著我一步步走近,“走吧?!?
“嗯。”
這次的離婚證,就在大廳進(jìn)行。
我親眼看著那個鋼印,壓在了紅色小本上。
五年的婚姻關(guān)系,在這一刻宣告結(jié)束。
我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將屬于顧景杭的那本遞給他,“謝謝?!?
他覷著我,淡聲,“謝什么?”
“我原本以為,這本離婚證,會很難拿。”
他倒也坦誠,“如果是以前,確實會。”
我看向他有些意外,“你……變化挺大的?!?
他眸光溫和,“這樣,是不是沒那么討厭了?”
“確實是?!?
我笑了笑,甩了甩那張離婚證,“顧景杭,離婚快樂?!?
他淡笑一聲,可眼底卻染著悲涼,只是一瞬,就又恢復(fù)了平靜,嗓音清冷:“你……這兩年去哪里了?”
“f國。”
我沒有遮掩什么。
他沒再追問,和我一同走出民政局。
夏日的熱氣瞬間襲來。
我偏頭看向他,“你的西裝,可能要等一段時間我才有時間做,另外,我現(xiàn)在收費比較貴?!?
他不差這點錢,但我還是說清楚的好。
他眼尾彎了彎,“都可以,我有錢。”
“……”
我無以對,畢竟他說得對,只能點點頭,“行,那我……先走了,回頭做好了會讓人送去老宅?!?
……
我回到南希時,辦公室內(nèi)已經(jīng)坐了一個人。
陸時晏朝我看過來,一臉無奈,“怎么一聲不吭就跑回國了?要不是和dave通話,我都不知道你回來了?!?
“這不是看你朋友圈在國外出差嗎?”
我笑了笑,“想著等你回國了,再和你說的?!?
話音剛落,江萊踩著高跟鞋步伐輕快地進(jìn)來,沖我挑了挑眉,“這回順利拿到了嗎?”
我點頭,“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