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奶奶恰好起床出來了,她老人家盡管神志不清,卻有刻在骨子里的精致。
剛起床,頭發(fā)已然一絲不茍地挽在腦后,穿著一襲手工裁剪的旗袍。
好像無論何時,奶奶都能準確地認出我和周放,她欣喜道:“清梨,你來了。阿放,你怎么也這么早就來了?”
“來看看您?!?
周放說著,拍了把小奶娃的腦袋,“叫祖奶奶?!?
“祖奶奶!”
粥粥一點也不內(nèi)向,立馬大聲叫了一聲,又自我介紹了一番,很是討喜。
奶奶和藹地應聲,“誒,乖!”
周放笑了下,和奶奶道:“我堂姐,周傾的孩子?!?
“周傾?”
奶奶忘記了。
不過,周放也不想奶奶在這上面費勁,只關心起身體來,“您這幾天怎么樣?”
“都好都好?!?
看見我們都來了,奶奶開心不已,“清梨還給我找了醫(yī)生來調(diào)養(yǎng)身體。”
周放又問了幾句,奶奶突然話鋒一轉(zhuǎn),“阿放,你準備什么時候娶我們清梨?。俊?
我和周放又一次,不約而同的尷尬住。
我扯了扯奶奶的胳膊,“奶奶,這個事……”
“快了?!?
周放冷不丁打斷我的話,對奶奶說話卻是溫和有禮的,“奶奶,我很快就會娶她了,您安心養(yǎng)身體,等您養(yǎng)好了身體,我們才好舉辦婚禮?!?
“??????”
我黑人問號臉。
說這話的人,卻連看都沒看我一眼,仿佛說的事情,與我無關一樣。
奶奶喜不自勝,眼睛都亮了,“當真?”
“當真?!敝芊判χ卮?。
我扯開話題,“奶奶,快吃早餐吧,一會兒秦教授要來了?!?
算時間,秦教授也差不多快吃完早餐了。
剛沈星妤母女走了后,我就給秦教授助理發(fā)了消息,告知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
我確實沒算錯,奶奶剛吃完早餐,秦教授他們就回來了。
秦教授要開始治療,我也不好再留在病房,索性回酒店收拾東西。
麗景苑那套房,住起來還是比酒店舒服的。
未曾想,我拎著行李箱一出電梯,就看見了家門前的一大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