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各家醫(yī)院應急血庫源源不斷的往人民醫(yī)院送血,可即便是這樣,余年和周婉的病危通知依舊不停傳來。
哪怕是徐常公已經調動燕京最牛的醫(yī)生立即趕過來,可遠水解不了近渴,意識到余年難以度過今晚的難關,徐常公無奈之下將余年遇襲的噩耗通知給媳婦莊文君。
與此同時,徐常公通知江都市的相關人員,迅速將余年和周婉的父母接到省城。
不管怎么樣,徐常公都希望兩人的父母能夠見到余年和周婉最后一面。
哪怕楊茹和余康不是余年的親生父母,但養(yǎng)育之恩大于天,他沒有理由自私到不讓她們見余年最后一面。
事實和他預料的一樣,當江都余年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和周婉父親得知兩人遇襲消息后,情緒瞬間崩潰,連夜上車趕往省城。
尤其是作為余年親生母親的莊文君,來到醫(yī)院得知消息的瞬間當場昏厥過去,掐了好幾次人中這才醒來,哭聲震動大半個醫(yī)院,看到這一幕的徐常公只能緊緊的抱住莊文君,心中無奈嘆氣。
通過這一幕,本來心里只有七成把握確定余年是徐常公和莊文君親生兒子的戴合,現(xiàn)在可以說是百分百確定。
戴合不是傻子,如果說徐常公的狀態(tài)還算不是特別糟糕,那只能說位高權重的徐常公早已經養(yǎng)成遇事不驚沉穩(wěn)淡定的習慣,可莊文君畢竟是一個女人,這種狀態(tài)也只有親生母親才會這樣。
在確定余年是兩人親生兒子后,戴合看著手術室,祈求余年一定要活著。
哪怕是斷胳膊少腿,那都不是問題。
只要活著,一切都會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后半夜得到消息的牧泛文夫婦來到了醫(yī)院。
二話沒說,得知情況的牧泛文上來就是一巴掌抽在戴合臉上,揪著戴合衣領叫嚷著戴合還他兒子。
這一巴掌直接將戴合抽懵,從來都沒有在牧泛文這里受過委屈的戴合突然就挨了牧泛文巴掌,這讓戴合心中有種操蛋的感覺。
“你為什么不保護好他?為什么?把我干兒子還給我!”
牧泛文揪著戴合衣領,發(fā)出聲嘶竭底的怒吼。
一轉眼,余年就要沒了,這太讓牧泛文難以接受。
經過這么長時間和余年的相處,沒有兒子的牧泛文早已經將余年當成親生兒子。
可現(xiàn)在,這個兒子眼睜睜要沒。
“不是我不想保護好他,實在是事出突然,我們根本沒想到過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看到旁邊徐常公在場,戴合沒還手,強忍著憤怒掙脫牧泛文的手,說道:“徐老在場,松開松開?!?
聽到這話,牧泛文這才注意到大名鼎鼎的徐常公竟然就在這里,一時間如遭雷擊。
短暫的愣神后,簡單的打過招呼,牧泛文在走廊道無力的蹲了下來,淚水止不住的落下,抬手狠狠的抽了幾下自己的臉……
到了早上,楊茹、余康和周福三人趕到,哭聲再次震動醫(yī)院手術室外,手術室內的余年彷佛得到感應,終于被醫(yī)生從鬼門關中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