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從噩夢驚醒,厲寒錫隨手擦了把額頭的冷汗。
撐起身體來,勉強翻找出放在床頭柜的體溫計,一量發(fā)現(xiàn)自己的體溫竟然還在三十九度左右。
費勁拿到放在旁邊的退燒藥就往嘴里塞,但是也是才發(fā)現(xiàn)放在床頭的水杯里竟然并沒有水。
厲寒錫低咒了幾聲,也懶得起來去弄水了,干脆就直接把退燒藥隨便嚼了嚼,將其生吞了下去。
苦澀的藥丸在喉舌間化開,又卡在了喉嚨口,費勁地咳了半天才總算將其給全部吞咽了下去。
但是嗓子卻也跟著沙啞地不像話了。
就這一掏手機,發(fā)現(xiàn)竟然還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厲寒錫期待緊張地把所有的未接來電都拉出來,看了一遍,最后卻并沒有看到真正想看的那個人,便也嘆了口氣后給李特助重新?lián)芰嘶厝ァ?
“什么事?”
李特助被厲寒錫沙啞如破鑼嗓子的聲音嚇了一跳。
猶豫了下,“厲總,您還好嗎?”
“暫且死不了,你有事說事?!眳柡a實在嗓子難受的厲害,就還是勉強撐起身體去倒了杯水。
水是冰涼的。
“您拜托我查的事情,我暫且在這邊過了一遍,但沒有查到具體有用的東西,我甚至在數(shù)據(jù)庫里面輸入了那個女人的照片和dna,意圖尋找她的家人,但是很渺茫,所以可能她真的就是土生土長的華國人?!?
華國?
厲寒錫又掩唇咳嗽了半天。
瞇起眼:“不可能,她不可能會是華國人,繼續(xù)查。”
“是。”
李特助應(yīng)了后,稍微猶豫了下,“這段時間,顧晚小姐曾經(jīng)有聯(lián)系您嗎?”
“沒有?!?
一個來電,一條短信都沒有。
不過顧晚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里面養(yǎng)身體,慕容晟和慕容夫人也已經(jīng)過來探望了她,還有秦清在,可能顧晚太忙了,一時間顧及不到他的事情也是正常的。
李特助有些震驚和費解,“顧晚小姐竟然沒聯(lián)系您?但是她昨天的時候有給我打電話,詢問您的下落,跟最近忙的事情?!?
厲寒錫的聲音陡然冷了下來:“所以你說了嗎?”
“厲總放心,您特意交代過我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敢跟顧晚小姐說呢?只是……顧晚小姐如果一直不知道的話,那心中到底可能存在著一個疑影,不然您就跟她解釋一下吧?”
“……”
厲寒錫看著空了的水杯。
毫不猶豫。
“這不是你應(yīng)該操心的事情?!?
李特助悻悻地笑。
行吧。
又像是怕李特助會偷偷摸摸地將此事透露給顧晚一二,厲寒錫又說:
“這件事情暫時還沒查出端倪和真相,如果現(xiàn)在讓顧晚知道的話,只會讓她分神和擔(dān)心。更何況,她現(xiàn)在的生活這么安穩(wěn)幸福,我不希望再起什么沒必要的波瀾和起伏。”
李特助沉默了一會兒,“其實……其實顧晚小姐應(yīng)該不太喜歡被欺騙的滋味,更何況,這種事情,如果厲總您不提前跟顧晚小姐坦誠布公解釋清楚的話,如果讓顧晚小姐從其他的門道知道了這件事,或許會產(chǎn)生什么不必要的誤會和矛盾,到時候可能會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
“……”
厲寒錫瞇了瞇眼,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