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棠回頭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坐在床榻處,“他們是一家人,自然應(yīng)當(dāng)呆在一處?!?
“可這樣會不會有些……”
“不安全?”
夏晚棠順口接過她的話,銀杏點點頭。
然夏晚棠卻不這么想,“其實就像知知自己說的一樣,她呆在府中確實容易被熟人認出來,所以呆在客棧不論是對她還是對我們而是好的。”
“至于安全問題,有三妹妹在,再加上明處暗處的人,倒是無需太過憂心;何況,她家人也在那里;還有她的那個兄長,看著應(yīng)當(dāng)是個練家子?!?
倒是個從軍的好苗子。
“何況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府中的客人,怕也是要多起來了?!彼吘共豢赡芤恢北懿灰娙?。
所以,這才是她將人留在那里的主要原因。
“我明白了?!便y杏點點頭,將手中倒好的溫水遞給夏晚棠。
夏晚棠接過喝了一些口,又用剩下的水漱了漱口,吐到腳邊痰盂里。
“蕭承衍呢,今晚可有出去?”
這人到這里之后一直都是自己行動,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夏晚棠猜測,他就是在用自己擋住那些人全部的視線,然后自己暗中調(diào)查。
呵,有點不爽。
不過銀杏這會兒也不知道蕭承衍在不在,便說道:“姑娘可是有事要同殿下商量?”
“要不我出去看一眼,尋人問一聲?”
“算了。”夏晚棠擺手,“天色已晚,明日再說吧?!?
銀杏雖疑惑,卻也頷首,“那姑娘今晚可還要沐???”
夏晚棠在軍中養(yǎng)成的習(xí)慣,基本每日都要沐浴一番,畢竟上了戰(zhàn)場抑或訓(xùn)練,身上容易出汗,不過回京之后倒是少了些,因為天涼,基本是隔日沐浴。
不過今日走了一些地方,又去了大雜院,所以銀杏才會有此一問。
夏晚棠想了想,隨即點頭,“也好?!?
銀杏轉(zhuǎn)身出去吩咐,沒一會兒下人便準備好了熱水。
夏晚棠泡了個熱水浴,整個人都被熏紅了,卻也放松了下來。
銀杏瞧見她這副樣子,隨即吩咐人將洗澡的地方處置干凈,待都弄好之后便對夏晚棠說道:“那姑娘你今日早些休息,有事再喊我。”
她的房間就在姑娘的隔壁,稍微喊一聲便可聽到。
……
銀杏離開之后,夏晚棠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但腦子卻異常清醒。
她在想著一路來泰州府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將這一切在腦中做了一個斜街。
從她接手這個案子開始,這一切便好似有一個推手,在推著自己一點點的往前進。
夏晚棠一開始懷疑這個推手或許是蕭宗,但現(xiàn)在看來,卻并不是。
這個推手雖做了一些事情,但對她卻好似沒有太多的惡意,就像只是想讓她接手這個案子,還蔣家一個公道,還百姓一個清明一般。
可即便如此,夏晚棠依舊不覺得他的目的會這般簡單。
如今,她的心中又懷疑了一個人,且時間越久,懷疑越深。
不是別人,而是……蕭承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