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論是哪一重,他都是第一次見。
謝歡走近,他也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禮,聽到對方沉聲說著免禮,他才緩緩直起身,但心里卻并不輕松。
不止是見太子的緊張,還有無法用語表達(dá)出的微妙感。
“何時回來的?!迸崛缪茏叩脚釓孛媲埃糁槐劬嚯x處停下。
裴徹回答,“今日剛回來,拜見過父親母親,才來的兄長與嫂嫂這里?!?
“嗯,”裴如衍聽他語和行為都穩(wěn)重不少,微微頷首,“在外面可有吃苦?”
這個問題,裴徹遲疑了一下,后道:“算不得苦?!?
謝歡聞,臉上看著沒有笑容,嘴角帶起肉眼看不出的弧度,“年輕人吃些苦是好的,你叫裴徹?”
裴徹畢恭畢敬地回是。
謝歡又問,“武藝如何?”
裴徹謙虛道:“略通拳腳,不及太子殿下萬一,但在軍中也算有些微末功勞。”
裴如衍自然地走到謝桑寧身側(cè),接過她手中糕點,一邊聽著岳父和弟弟的對話,適時插句嘴,語氣嚴(yán)厲,“不過靠一身蠻力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幫百姓搶回幾只牛羊圍了幾個柵欄,豈敢在殿下面前居功?”
說是不居功,卻還是將弟弟做的事列舉出來了。
裴徹看向兄長,原想反駁的,畢竟他做的不僅這么幾件小事啊。
可話還沒出口,他就呆滯住了,大哥怎么連旁枝末節(jié)的小事都一清二楚?
大哥竟然這么關(guān)注他嗎?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