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車停在身邊,車窗緩緩降下。
露出傅錦舟線條不怎么鋒利,卻壓迫感極強的眼睛。
“上車。”
低沉磁性的嗓音相當抓耳,簡單兩個字,都讓人覺得異常性感。
考慮現(xiàn)實因素,江梨只在風里糾結(jié)了一秒,就繞過去從另一邊上了車。
汽車平穩(wěn)行駛。
后座上,江梨?zhèn)阮^盯著座位中間的一管藥膏,眼神詭異。
吃錯藥了?
不然傅錦舟怎么突發(fā)善心,帶了燙傷藥?
很快收起眼底情緒,江梨看向閉目養(yǎng)神的傅錦舟,嬌艷明媚的臉迎著光,紅唇慢慢勾起撩人的弧度。
“學長……”她細白的指尖搭上他結(jié)實的大腿,一路往敏感點打著圈,“你要不就干脆點承認,你其實一直忘不掉我?!?
腿面上的酥麻電流一樣沿著皮膚傳遞。
傅錦舟心底起了波瀾,睜開眼睛,伸手去抓她點火的手。
結(jié)果抓了個空。
江梨迎上他沉黑的眼睛,笑起來的同時,挑挑眉說:“可惜,遲來的念念不忘比草賤?!?
何況,傅錦舟就算真的對她念念不忘,也不會是因為她幾年前的死纏爛打。
更可能是忽然在她這里開了葷,停不下來的那種念念不忘。
單靠他在床上那種沒見過女人的樣子。
她就敢大膽推測他平時少有性生活。
人憋久了果然容易變態(tài)。
就連傅錦舟也不例外,不然也不會在她這里找刺激。
“念念不忘?”傅錦舟淡淡掃眼她發(fā)紅的左手手背,輕笑,“和我對視一眼,就失手撒了湯的可是你。”
真是張嘴就來。
湯灑明明是因為霍川!
想起霍川就煩,江梨眉頭皺起一瞬間,又很快恢復如常,撇過頭和司機說:“麻煩你,直接去醫(yī)院。”
她可不敢隨便拿傅錦舟一針一線,誰知道他挖了什么坑等她跳。
往后靠在座背上,她盤起手臂繼續(xù)開口:“除了我手上的傷,咱們傅爺也該好好瞧瞧眼睛了?!?
“這眼神不好,可是不能耽誤的大事?!?
聽她語氣里已經(jīng)難掩怒氣,傅錦舟眼底笑意加深。
他重新閉上眼睛,淡聲吩咐:“直接回家。”
司機恪守職責,“……是,老板,根據(jù)路況,預計四十分鐘左右。”
家?
江梨心口收緊。
隨即又卸了提起來的那口氣。
總歸不會是傅家。
不對!
江梨微微坐直。
不管是傅錦舟的哪個家,她都不該一起。
這狗男人還是賊心不死,想白嫖!
“傅總,就算你再舍不得我,也得讓我先把手上的傷治了吧?”
傅錦舟眼睛睜也不睜,“嗯,上藥吧,再晚一會兒,都消腫了?!?
“……”
江梨咬牙看他那副悠閑安然的樣子,恨不得一腳給他踹出去。
“停車,我不舒服,要吐了。”她說。
這車坐不起,她不坐了。
聽著她不太平穩(wěn)的呼吸,傅錦舟再一次睜開眼睛。
這一次,他沒有直接看她,眼底的笑意也不剩多少。
她之前說他“差點意思”。
以至于她的回避和拒絕,總讓他感受到一種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