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他想她跟他玩真實?
可她能么?
要按照本心,傅錦舟得欠她多少個嘴巴子?
他沒把她從霍川身邊帶走前,對她干的那些可都不叫人事啊。
“我對傅總這樣都不叫真實?”江梨起身過去,直接拉開他的胳膊坐在他大腿上,“那我對其他人算什么?”
傅錦舟近距離凝視她,慢慢落下手,摸到她后腰位置。
然后手上用力,把她推了下去。
隨著她在他身邊的日子漸長,他是越來越討厭她對他有所隱瞞。
就好像他怎么對她好,她都不領情一樣。
看似天天粘著他,其實總是遠遠站在原地。
哪怕他給足機會,她也一步都不肯往前。
江梨差點摔個屁股墩兒,撐著桌子站穩(wěn)回頭看他,亮白的一排小牙在唇后悄悄磨了磨。
對比霍川,傅錦舟大多數(shù)時候都挺好伺候的。
可有時候,比如現(xiàn)在,她真不知道他到底想怎么樣。
“回去吧?!备靛\舟說,也沒有生氣的意思。
除了冷了點,他脾氣真還算好的。
江梨收起眼里的探究,順從點頭,“好?!?
她跟他有段日子了。
離得近了,她就發(fā)現(xiàn),他并不是表面上表現(xiàn)的那樣清冷淡薄。
相反,看似什么都不在意的他,內(nèi)心深處的掌控欲其實很強。
今天他們之間起的摩擦看似莫名其妙。
不過真要理解起來,大概可以歸咎為她的一些行舉止之類,和他理想中的情人不一樣。
可他理想中的情人是什么樣呢?
江梨不知道。
這天晚上,江梨穿了身三點全漏的蕾絲睡衣,專門在傅錦舟的床上等他,眼神之撩人,肉體之性感前所未有。
她知道傅錦舟對她的身體上癮。
所以他們之間,沒什么是在床上打一架解決不了的。
如果不行,那就打兩架。
日子就這么湊湊合合過。
江梨第二次溜去隔壁市看白雅萍那天,接到了程娟的電話。
“那個肖總為什么好幾天不接電話?”
肖總?
哦,肖揚啊。
江梨差點沒反應過來,隨意扯扯嘴角,沒急著說話,替病床上的白雅萍掖掖被角,才不緊不慢地轉身往醫(yī)院外走。
她媽媽昨晚短暫恢復過意識。
可惜她緊趕慢趕過來,叫了她半天,還是沒能和她說上話。
等上了車,聽到聽筒里的程娟已經(jīng)在咆哮,江梨才重新把手機放在耳邊,輕巧笑了一聲,“什么肖總?”
手機里一靜,只能聽到程娟不規(guī)律的呼吸聲。
“你說什么肖總!子方科技!”程娟聲音拔高,嗓音越顯得尖細刺耳。
江梨漠然盯著車窗外忽然被風打落的成群枯葉,故意要對面著急,“他不接電話嗎?我不知道?。俊?
“你和我一起做投資,你現(xiàn)在說你不知道?你難道從來沒有聯(lián)系過他?”
當然不是。
江梨時不時就和肖揚通電話,交流計劃進度。
尤其這三四天,聯(lián)絡的更頻繁。
因為他們要收網(wǎng)了。
“沒有啊,我擔心我媽的醫(yī)藥費不夠,最后還是把錢都撤回來了?!苯嫘炀彸雎?,每一個字聽起來,都含帶著憂愁和無奈。
“什么???”電話那頭一聲驚呼,緊跟著是沉悶的一聲“咚”,還伴隨著傭人的尖叫。
江梨一愣。
是昏過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