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不止程娟,江梨都愣住了。
他在說什么屁話?
給程娟傅家的股份?不說他爸,他后媽鄒虹能答應(yīng)?
不過看眼他比往常更冷淡的臉,江梨放心了。
真是屁話,詐程娟的。
“刀放下,跟我回容城,我可以立馬找人擬合同?!备靛\舟又說。
程娟猶豫了。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她做不到不心動。
她當(dāng)然也會懷疑這種承諾是不是真的。
可那是傅氏的股份!
就算只拿到百分之一,每年的分紅會有多少……程娟想都不敢想。
萬一呢?
程娟被微妙的僥幸心理攥住了,動彈不得。
她眼珠在眼眶里來回挪動,很快就被心里的貪念逼的渾身燥熱。
等察覺有人沖到身側(cè),她才猛地收神。
可是已經(jīng)晚了。
江梨一手抓住程娟握刀的手,一手護住白雅萍脆弱的脖頸,用自己強行把兩個人分開。
傅錦舟只比她慢了一步,抬手就幫她制住程娟,繳了她手里的匕首。
當(dāng)啷。
匕首落地,被踢向墻角。
“你們這對該死的狗男女!”程娟尖叫著拼命掙扎。
這時候,私保才沖了進來。
剛才怕激怒程娟,他聽從吩咐,一直屏息凝神躲在外面。
而因為來得急,傅錦舟就只帶了他一個貼身保鏢而已。
“交給我吧,老板?!彼奖Uf。
傅錦舟點頭,手上力道稍微松了松。
也就在這個檔口,程娟猛地一挺身,不知道從哪里又掏出一把彈簧刀,一臉猙獰地刺向床上的白雅萍。
江梨余光看到什么一閃,本能地撲到床上,護住媽媽。
下一秒?yún)s聽到私保驚呼一聲“老板”。
江梨轉(zhuǎn)頭,正巧見程娟被傅錦舟一腳踹到一邊。
同時落在眼里的,還有一晃而過的一抹鮮紅。
是血!
傅錦舟受傷了?
“你怎么樣?”江梨趕忙過去查看他。
脖子、胸、腹等要害部位都沒事。
她呼出一口氣,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不停在抖。
傅錦舟擰眉,盯著她蒼白的臉,沒讓她繼續(xù)上下亂摸,主動把受傷的手遞給她,盯著撞昏的程娟,吩咐一臉羞慚的私保:“報警?!?
警察把程娟帶走時,傅錦舟手上的傷已經(jīng)包扎好。
江梨立在他身側(cè),眼里除了紗布橫穿他掌心的那道白,什么也看不見。
他剛才是直接用手握住了刀刃,硬是沒讓程娟刺下去。
縫針的時候她在場,清楚看到他虎口處豁開挺深一道口,掌心也被劃開了。
今后養(yǎng)的再好,也會留疤。
江梨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他那雙手頂好看了,筋骨分明,十指根根修長,玉髓拼成的一樣,骨感又細滑,沾點泥都讓人覺得褻瀆,想趕緊替他擦干凈,何況留疤?
疤又擦不掉,有了就是一輩子的事。
“心疼?”傅錦舟吩咐好一應(yīng)事,一直沒忽略她過于直白的目光。
江梨抿唇,默不作聲,過去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