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把話說的太清楚。
江梨想了一下,“要帶我去見沈冉?讓她和我說句‘對不起’?”
“不全是,”傅錦舟回:“她從樓梯上摔……”
江梨抬手叫停,“我沒興趣知道她怎么了,更沒興趣聽她毫無誠意的‘對不起’,你要是為了這件事過來,我們還是不要往下談了?!?
要是沈冉大徹大悟真心悔過,那她的道歉還有點重量。
問題是,一個心理扭曲的瘋子,會誠心悔過?
再說,她也不打算接受沈冉的道歉。
傅錦舟一直壓在心底的煩悶開始埋尖,“所以你打算怎么樣?一直和我僵持下去?”
江梨不知道怎么對付他,只能裝糊涂,“僵持?我有么?我們現(xiàn)在不是正在說話?”
抿緊雙唇,傅錦舟沉沉望著她。
江梨看了他兩秒,說:“你堵在我家門口不說話,才叫僵持?!?
她學(xué)著他的語氣,反問他:“所以你打算僵持多久?才肯讓我回家?”
實在不行,她就去住酒店。
然后他找她一次,她就換個地方。
看他在那么忙的情況下,能上門找她幾次。
傅錦舟難得動了火氣,“江梨,為難我是不是很好玩?”
她恨沈冉他知道。
可他只是讓她等一等再對付沈冉而已,她為什么非要心急?然后幾次三番為了沈冉和他鬧。
江梨咬咬牙,氣的想咬人,“你倒打一耙的功夫簡直無人能敵?!?
她因為沈冉受害。
又因為他的私心,他的包庇,得不到一點公道。
還因為他的各種限制,失去大部分自由。
他現(xiàn)在說她為難他?
多大的臉啊。
“既然話不投機(jī),傅總還是趕緊回傅氏忙你的事吧,至于我……”
江梨收斂情緒,給雙方一個臺階:“我之前上班期間很少休假,最近你就當(dāng)我連休,這樣可以么?”
“如果我說不行呢?”傅錦舟開口。
這兩天她不在,他總會無數(shù)次的想起她。
他想天天見到她。
想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江梨擰眉,用上了全部的修養(yǎng),才沒有立刻開口罵人。
可忍了又忍,她還是氣不過。
她已經(jīng)給足大家l面了,他還想她怎么樣?
“不然,我翻翻勞動法,看哪條合適我告你?”她威脅道。
但她心里清楚,這種威脅對他來說不痛不癢。
她根本拿他沒有半點辦法。
盯著她沉默片刻,傅錦舟重新開口:“如果我讓人送沈冉回南城呢?”
江梨聽他替沈冉心里就不舒服,“那關(guān)我什么事?你不送她回南城,這個假我也休定了?!?
這種時侯要是真回傅氏天天面對他,她非得因為壓抑得抑郁癥不可。
沉默許久,傅錦舟終究還是讓步,“可以,但我得找得到你?!?
江梨清楚自已才是弱勢的那一方,于是也退一步,“我閉關(guān)幾天而已,之后當(dāng)然會正常接打電話。”
她說著走近走近家門口,示意他把東西放下,“話說完了,我就不耽誤傅總忙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