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閃過,心倒是放松下來。
江梨捧住他的臉,慢慢湊過去,眼睛盯著他薄厚適中的下唇,輕聲問:“傅總,想不想換個玩法?”
她身上不知道為什么,沾了不少醫(yī)院的消毒水味,冷硬、冰涼,讓人聯(lián)想到鋒利的金屬器械。
本身給人的感覺,就跟平常很不一樣,再加上這么一句……
傅錦舟眼底的欲色比上一秒還重,垂著眼皮,一側(cè)眉峰抬了下。
“會的真不少。”
從第一次到現(xiàn)在,她幾乎每次都能給他完全不同的感覺。
江梨不覺得這句話是在夸她。
就著近在咫尺的距離,她壓著嗓子小聲說:“會的全用在你身上了,要是霍川知道了,恐怕得氣死。”
傅錦舟眉心平展一分,眼底暈開的星點(diǎn)笑意里,透出幾分邪氣。
“要我打給他么?”
真變態(tài)啊……
江梨垂眸,沒像之前打個岔糊弄過去,而是抿唇推他一下,一臉敗興的從他手臂下鉆了出去。
略有些意外,傅錦舟側(cè)過頭,眉心輕輕擰起。
江梨知道他在看她,邊走邊隨意抬手解了頭發(fā)。
就這么一個簡簡單單的手臂上伸動作,讓她腰、臀線條更顯誘人,隨著走動,胯部款款擺動。
自然流瀉而下,安靜垂落腰際的發(fā)梢,仿佛直接搔在人的心尖上。
些微的不快瞬間就被欲念吞噬,傅錦舟眉梢動了動,像被肉腥引誘的貓,身體比頭腦更快一步,抬腳跟了上去。
在她面前,他的自制力依舊像個笑話。
尤其在她預(yù)告了“新玩法”,又利落從他懷里溜走之后。
一步一步跟進(jìn)臥室,傅錦舟從身后握住江梨細(xì)瘦一把的腰,“幫了你,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
竟然會把小性子擺在明面上了。
江梨在他臂彎里轉(zhuǎn)身,摟住他的脖子笑了。
這就開始提酬勞了?
還真不讓她有遐想余地。
她眼珠動了動,神情稍微正經(jīng)了點(diǎn),“傅總在醫(yī)院替我說話,幾乎等于救了我的命了,這種恩情,一晚上恐怕報答不了?!?
眼底笑意加深,傅錦舟配合道:“想留在我身邊?”
滿口報答他,實(shí)際上,她更多是在替她自己考慮。
江梨立即搖頭,可還沒忘了他有個未婚妻。
她再一次從他懷里離開,過去床邊坐下,總算對他說了句實(shí)打?qū)嵉男睦镌挕?
“不敢說留在傅總身邊,只是霍川身邊,我實(shí)在是待不下去了?!?
除了霍川,傅遠(yuǎn)芳之后恐怕也會找她麻煩。
可以說,傅錦舟下場掩護(hù)她,一方是是幫了她,另一方面,也算害了她。
畢竟傅遠(yuǎn)芳一直就看她不順眼,現(xiàn)在又知道她僅憑一己之力,綠了她兒子,睡了她弟弟……
“是么。”傅錦舟是什么人,自然比她更懂利害關(guān)系。
不過他沒有直接點(diǎn)頭,只是垂眸靜靜看著她,眼底的審視似乎在無聲告訴她:
一切看你表現(xiàn)。
江梨彎唇,用鞋尖去探他褲腳,眉梢眼角媚態(tài)橫生,“傅總聽說過分腿……帶么?”
傅錦舟沒吭聲,眉頭幾不可查皺了一下。
他不知道。
而他這個細(xì)微的小表情,江梨留意到了。
原來,他才是那只小羔羊。
她張了張嘴,本來想解釋,最后只是抿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