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簡直跟只蒼蠅一樣。
要不是這會兒醒來,身上不怎么難受了,江梨說話會更難聽。
“少廢話,事情辦的怎么樣?”霍川口氣非常差。
江梨:“最晚下午,我把資料發(fā)你。”
她做秘書的時候天天和文件資料打交道,搞份假資料出來還不簡單?
轉眼到了晚上。
江梨又睡了一覺起來,終于想起自己還有個金主大大。
她照例發(fā)了點噓寒問暖的信息過去。
結果對面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傅總,找我?。俊苯孀焐闲χ?,心里卻有點怕。
她懷疑她本來只是因為沖涼得了小感冒,之所以加重成發(fā)高燒,純粹是他在床上折騰太過,給她整虛了。
“身體怎么樣?”傅錦舟問。
江梨微微一愣。
她隨手發(fā)的關懷信息是虛情假意,和他特意打電話來問完全不一樣。
心里的滋味一時間有些微妙。
江梨開口時,語氣里就沒有了平常那種虛假的友善和笑。
“快好了,沒聽我聲音都正常多了?”
她前面病著的時候,鼻音很重,嗓音發(fā)悶。
對面傅錦舟“嗯”了一聲,沒說話。
兩人之間,難得沉默下來。
不過就目前的身份,還是江梨先開口打破沉悶:“傅總這么關心我,那天干脆留我在公寓算了,親眼看著我好起來,不就省的這會兒還得打電話問?”
傅錦舟笑了聲,“秋后算賬?”
江梨換了個姿勢趴在床上,隨口應付他:“哪兒敢啊,這不是覺得大平層養(yǎng)病,心曠神怡,病好得快嘛?”
“我讓人去接你?!?
江梨不吭聲了。
壞了,應付他把自己給應付進去了。
到寧灣尚都時天都黑了。
江梨跟著司機上樓、進門,然后在餐廳見到了傅錦舟。
“坐下一起?!彼泻簟?
江梨病了兩天,沒怎么吃好,也就沒推脫,在他旁邊坐了。
等半碗肉蓉粥下去,她聽身旁人出聲:“過兩天和我參加場飯局?!?
江梨第一反應:他又要拉我出去,和林莞打擂臺了。
果然他的關心,包括這頓飯,都不是白給的!
轉眼到了飯局當天。
在傅錦舟的授意下,江梨不得不盛裝打扮。
“看來今天有場硬仗要打啊?!苯嫫ばθ獠恍Γ讣馀龅綁嬙谛目诟浇膶毷挥X得壓力山大。
她家里也豪過,她是個識貨的。
其他不說,單脖子上的寶石項鏈,沒七位數(shù)下不來。
傅錦舟下這么大的本,可想而知前面有個多大的火坑要她去跨。
“你其實什么也不用做。”傅錦舟低聲道,而后示意酒店工作人員領路。
江梨挽著他往前走,原本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等進了豪華包廂,她才知道,她真的什么也不用做。
因為光是保持微笑并穩(wěn)穩(wěn)站著,她就已經(jīng)戰(zhàn)勝了自己和大多數(shù)女人——
包廂挺大,人也不少。
除去林莞,林莞父母也在。
而坐在林莞父母身邊的,則分別是傅錦舟的繼母鄒虹,以及她帶進傅家的女兒傅萱。
除了他們,就連傅遠芳和霍川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