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棚里,一個大大的木桶。
山里的人大都保持著比較古樸的生活方式。
宋厭被傅程訓放下后,便推他出去。
可傅程訓怎么肯?
不僅不出去,還栓好門,轉(zhuǎn)身就來脫她的衣服。
宋厭抓緊自己的衣服,躲開他的手。
她的避嫌和厭惡那么明顯。
傅程訓怎么看不出來?
她早已不是那個愿意把身子交給他,為所欲為的宋厭了。
壓下心頭的沉悶,他耐著性子,柔聲哄道:
“你身上全是血腥味,不難受嗎?你失血過多,臉白得嚇人,自己支撐不住的。乖,讓我來幫你......”
“不用。我沒有那么矯情。出去。”
“厭厭,我說過,你是我的人,你哪里我沒有看過?”
“傅少,如果你再說這些侮辱我名譽的話,我不會再對你這么客氣了?!?
聽到她對他的稱謂,和那么疏離的態(tài)度,與之前截然相反。
傅程訓終于無法保持淡定。
他把手伸向宋厭,不發(fā)一,卻在不傷害她的前提下,把她身上被血浸透的衣服全部剝離下來!
“放開我!你別碰我!”
“傅程訓,你別太過分了!你......”
“......”
“痛......你走開!”
“好我輕點......好了好了,你別亂動,要不又該碰到傷口了?!?
“我不要你幫我洗!出去!”
草棚里不斷傳出宋厭冷怒的斥責、以及傅程訓三兩句的輕聲安撫。
夾雜著水聲。
他似乎在很認真地幫她洗著澡。
金麻子聽見兩人從宋厭醒來就開始吵,洗澡用不得安生。
他怕宋厭的傷口崩裂,于是拿著飯鏟走出來喊道:
“不要吵嘛!女娃兒,你聽話好不好?你身上要洗干凈嘍,你哋傷口要盡快處理!”
“你男人對你很好哩!你說要吃豬爪,我們這山里總共沒有幾頭豬,不年不節(jié)的,誰家會殺豬呦?你男人花哩十倍的價錢買了下頭一戶人家的豬,當場就讓人宰嘍,只要四個豬爪!給那戶人家樂壞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