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坐起來,蘭瑾干脆把她拉了起來,帶到書桌旁,將她按坐在椅子上。
他站在她的身后,整個人的氣息都圍繞著她。
蘭瑾磨了墨,取毛筆時看見那只羽毛筆,手頓了頓,拿起那只羽毛筆,問她:“這是什么?”
姜煙接過他手里的筆,蘸了墨汁,在紙上寫了兩個字道:“羽毛筆,可以寫字的。”
姜煙的手纖長白嫩,握著羽毛筆的姿勢也很奇怪,他看著她寫字,簡簡單單的橫豎筆畫,寫出他最熟悉的兩個字:懷聿。
她的字秀氣,但秀氣中又藏著幾分的桀驁,他想到青蓮節(jié)上她的草書。
蘭瑾輕笑出聲,贊道:“好字!”
蘭瑾用不慣羽毛筆,仍舊取了毛筆,在紙上畫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圈,在圈中寫了兩個小字:清平。
“這是清平郡?!?
緊接著他又在邊上畫了一個大圈,但他并沒有立馬在圈里寫字,而是問道:“這是哪里?”
他就站在她的身后,因為要寫字,他半邊的身子就靠在她邊上。
姜煙有幾分的心猿意馬。
他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手背上隱隱爆出幾根青筋,輕巧的握著毛筆,好像很隨意,但寫出來的字蒼勁有力,仙風(fēng)道骨。
“我不知道?!苯獰熁卮?。
蘭瑾也沒要她真的回答,他在大圈里寫下兩個字:鬼谷。
“清平郡不是什么大郡,只是個邊緣小郡,但它背靠山,也有河流經(jīng)過,所以經(jīng)濟也不錯?!?
“最重要的是”蘭瑾說著頓了頓,湊近她的耳邊,噴出的熱氣拂在她耳旁,來到臉上,拂的她的臉也微微紅了起來。
“靠近鬼谷。”蘭瑾輕聲說完,又稍稍的離開了一些,好像剛剛不過是她的錯覺。
“所以,我還是應(yīng)該高興了。”姜煙下結(jié)論。
蘭瑾沒有說話,他不能去幫她評判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認識她的時候,她的身份還是一個庶女,雖然無人身危險,但地位不高,任人宰割。
如今她一躍成了郡主,還是有封地的郡主,有封地的郡主地位趕超公主,甚至是皇子也會忌憚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