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聲打發(fā)了香香,請姜煙在院中坐下,親自為她倒了杯茶,說道:“傷勢很重,自我從懸崖底下?lián)斓剿?,他就從未醒過。”
“那他”姜煙指了指腦子。
葉聲搖頭,“在下不知,我發(fā)現他時,他渾身都是被樹枝刮出來的血,全身上下骨折處不知數,后腦勺也有傷口血跡?!?
“或許是傷到了腦子,在下醫(yī)術不精。”葉聲說著露出慚愧來。
他寥寥數語,姜煙卻能想象到當時的畫面,從那么高的懸崖上下來,縱使他有武功,也抵擋不了,還能活命,已經是命運的眷顧。
姜煙眸光微閃,忽然站起,朝葉聲跪了下來,深深的叩首道:“葉公子救命之恩,我代他謝過,等我們出去,必當重謝!”
葉聲受了她一拜,將她扶起,后退兩步,又兩手相握深深的躬身彎腰。
姜煙連忙扶住他道:“公子這是做什么?”
“姑娘,在下亦有所求!”
“公子盡管說?!苯獰熖摲鏊话选?
葉聲卻猶豫起來,看向在院子外玩耍的香香。
姜煙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香香正蹲在地上,手里拿著一把小鏟子在挖土玩。
姜煙試探著問道:“與香香有關?”
葉聲點頭,“實不相瞞,我早已身患絕癥,時日無多,可香香還小,她一個人無法生活……”
葉聲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眼中不甘也不忍,隱隱竟閃爍著淚光。
姜煙微怔,隱隱也有不忍,她仔細打量著葉聲的臉色問道:“公子看著并不像絕癥?!?
葉聲抬起頭片刻,平視姜煙時又恢復了之前冷漠的神情,“姑娘既不信,那便算了?!?
“倒不是不信,若我沒有猜錯,公子想托孤?”姜煙看著他道,“香香雖小,可也有記憶和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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