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婳平直的唇角微微揚起一抹欣慰的弧度。
她給沈鳶回信息:盡情享受愛情吧,你和蕭逸的婚事,交給我們。
沈鳶感激至極,打字道:謝謝婳姐!謝謝弦哥!
蘇婳把手機關(guān)機,放到床頭柜上,側(cè)身,看向身畔的顧北弦,笑道:人這一生會發(fā)生什么事,很難說。從來沒想到當(dāng)年我一個無心之舉,讓沈鳶留下照顧喪妻的蕭逸,居然成就一段佳緣。
顧北弦伸手將她親熱地?fù)нM懷里,說:沈鳶雖然愛財,但是做事腳踏實地,實心眼。如果當(dāng)年你讓她留下照顧蕭逸,她消極怠工,對蕭逸和他的家人敷衍了事,自然沒有后來的這一段佳緣。很多事情,看似偶然,實則必然。
蘇婳將頭埋到他胸口上,沈鳶的事總算了了,秦漠耕老前輩地下有知,可以瞑目了。我現(xiàn)在啊,就盼著小天予能快點回來,和星妍一家四口團聚。
想到流落在外的小天予,顧北弦心口驟然一窒,心疼了一下。
那個孩子,始終是他的一份牽掛。
一周后的清早。
顧北弦接到蕭逸的電話,弦哥,我和阿鳶領(lǐng)證了。
這速度,簡直快如閃電。
他倆是這幫人中領(lǐng)證速度最快的。
不過這把年紀(jì),認(rèn)識多年,知根知底,各方面又合適,迅速領(lǐng)證也不意外。
顧北弦沉聲道:老鷹的嫁妝,我和蘇婳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我哥那邊,讓他也準(zhǔn)備一下,不會讓你失望。
蕭逸揚唇,弦哥這話說得,好像我娶阿鳶,是為了貪她的嫁妝似的。
沈鳶的娘家人,是我們顧家。既然決定娶她,就好好待她。如果你以后敢負(fù)她,敢輕慢她,我顧北弦第一個不客氣。
蕭逸笑,弦哥貴人多忘事,是不是忘記你當(dāng)年是怎么負(fù)嫂子的了
往事不堪回首。
三兩語說不清,顧北弦緘默不語。
他掛斷電話,從辦公椅上站起來,走到秦野辦公室門前,敲門進屋,對他說:哥,蕭逸和沈鳶領(lǐng)證了。嫁妝我和蘇婳準(zhǔn)備了一份,你再準(zhǔn)備一份,等喪事滿一年后,讓她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出嫁。以后在蕭家也能理直氣壯,別讓人說閑話。
秦野微微頷首。
速度快是快了點,但是蕭逸是良緣。
沈鳶若嫁周占,他第一個不同意,可是結(jié)婚對象是蕭逸,他舉雙手同意。
秦野把手頭工作處理完,便迫不及待地回到家。
問了傭人,說元老午睡已經(jīng)醒了。
秦野走進他的房間,問:元老,我妹妹沈鳶以后和蕭逸辦婚禮,能否請您證婚
元老根紅苗正,在位時說一不二,地位有目共睹。
有他證婚,勝過萬千嫁妝,能堵住悠悠之口和各種流蜚語。
元老思索一分鐘,答應(yīng)下來,能為漠耕的女兒證婚,是我的榮幸。
秦野知他心中其實不大情愿,但是人在屋檐下,他抹不開面子。
他道了聲謝走出去。
門一拉開,秦野看到祁連正站在門外。
二人互相點一下頭,算是打招呼。
祁連推門進屋,走到元老床邊坐下,一張英俊的臉繃著,一不發(fā)。
元老瞥他一眼,沒好氣地說:臭小子,有話就說,有那個就放!進來拉著一張臭臉,給誰看呢我又不欠你的!
祁連仍舊不說話。
元老抬手推他肩膀一下,罵道:臭小子,啞巴了還是舌頭讓人割了
祁連深呼吸,慢半拍說:對不起。
元老冷哼一聲,你對不起我的多了,指哪一件
祁連短促嘆氣,我對不起的是書湉,不是您。沒法和她領(lǐng)證,對不起她。
元老心咣咣亂跳,不領(lǐng)證已經(jīng)把他氣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