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競家中幾代皆為木匠,家庭條件在他們村子里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陳競的父親是個忠厚的老實人,為人實在。
但他母親張氏則是喜歡斤斤計較,占人便宜,陳競的性子就是隨了他母親。
他母親和祖母等人,但凡是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會去找原主的父親看病,而她父親覺得他們是親家關系,別說診費了,就連藥費都不收了。
不成想陳競的母親是個占便宜不嫌多的,見原主的父親不要藥錢,每次都會帶走一大包藥,簡直快要把藥當成飯吃了。
這些年下來,陳競的母親已經(jīng)習以為常,并且愈發(fā)得寸進尺。
累積下來,這些年欠下原主父親的藥錢沒有三十兩銀子也得有二十兩了。
而陳競家給原主的聘禮也只有三兩銀子而已。
沈初意從原主記憶中得知,陳競家這些年欠下的診費和藥費,都是打了欠條的。
也就是說,沈初意是可以拿著這些欠條,去陳競家把這些錢要回來的。
就在這時,原主的娘親回來了。
她手中捧著一個雞蛋,如同對待稀世珍寶一般。
看到沈初意醒過來了,眼眶中頓時含了淚花:“阿意,娘知道你受委屈了,娘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沈初意看著她,腦海中陌生的記憶噴薄而出,嗓子里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眼前的婦人身材纖細高挑,容顏秀麗,眼神中透著一抹即柔和又堅毅的光芒。
原主不甘的情緒似乎還停留在這身體中,所以看到眼前的婦人,沈初意心中竟然也生出了一些委屈來。
眼眶也微微有些泛酸。
沈初意在心中暗暗嘆息了一聲:你放心吧,我既占用了你的身體,就一定會幫你照顧好你的家人,也會幫你討回公道。
這個想法閃過,心中那股委屈不甘的情緒好像才緩緩散去。
沈彥博看著周蘭芝捧著的視若珍寶的雞蛋,上前小心翼翼的接過:“娘,我去給妹妹燉雞蛋羹吃。”
周蘭芝點點頭,上前伸出有些粗糙的手掌,輕柔的摸了摸沈初意的臉頰,一邊詢問沈彥恒:“阿恒,你妹夫可醒了?”
沈彥恒搖了搖頭:“方才我看過了,還沒醒?!?
沈初意這是從醒來后第二次聽到‘妹夫’這個詞了。
“娘,妹夫是誰?”她不由問道。
周蘭芝看著她一雙明凈澄澈的眸子:“是那個和你……”
她話還未說話,沈初意腦海中就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什么。
他們口中所說的‘妹夫’,不會就是那個被陳競設計和她躺在一起的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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