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一進沈?qū)ぶ坜k公室,被里面大氣簡約風(fēng)的裝修震驚到了,這段時間,跟著溫瑾跑來跑去的,見過不少老總的辦公室。
不說別的,就說黎會。
那辦公室奢華的像是一個重金砸出來的亮版ktv現(xiàn)場。
相比之下,沈?qū)ぶ鄣霓k公室,人性化太多。
“林小姐,坐.........”
身后辦公室門被推開,沈?qū)ぶ圻~步進來,指了指林曉身側(cè)的沙發(fā)。
周進站在門口,識相詢問:“林小姐想喝什么?”
林曉看了眼周進,道了聲謝:“不必了?!?
轉(zhuǎn)而望向沈?qū)ぶ郏骸吧蚩?,我要見溫瑾。?
是要見。
不是相見。
說想見,有點征求沈?qū)ぶ鄣囊馑肌?
可溫瑾,一不是他女朋友,二不是他妻子。
她要見,不需要征求他的任何同意。
沈?qū)ぶ蹮o視林曉話語中的強硬,反倒是淡淡開口:“林小姐有什么事情,我可以代為轉(zhuǎn)達?!?
“沈總能代為轉(zhuǎn)達一輩子嗎?”
“這不是林小姐該操心的事情,”沈?qū)ぶ壅Z氣不清不淡地回應(yīng),區(qū)區(qū)一個林曉,還不至于讓他放在心上。
她能站在這里,都是溫瑾的面子。
“林小姐,沈總?cè)c半還有會,現(xiàn)在三點二十五,”周進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
輕聲提醒林曉。
外之意很明顯,百忙之中抽空見你已經(jīng)是破例了,別再不識相。
林曉望著沈?qū)ぶ?,有種胳膊掰不過大腿的無奈感,伸手從包里掏出文件,放在桌面上。
“這些,是需要溫瑾簽的郵件,我明天下午過來拿?!?
“沈總,愛一個人,不是要折了她的翅膀,你只在乎你要的,但從沒想過溫瑾想要的,她苦苦掙扎努力攀登難道就是為了進你給她織就好的牢籠嗎?”
“樊籠豪華,不過存許。”
“她要的是天地?!?
“林小姐,”周進眼見沈?qū)ぶ勰樕絹碓诫y看,趕緊走過來,開口打斷了林曉的話。
再說下去,怕是不好。
“您這邊請?!?
沈總最近因為后院的事兒,臉色烏沉沉的,一整日都見不到半分晴好。
按理說,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應(yīng)該高興才是。
可擺明了,他要的不僅僅是溫瑾的人,還有心,心不在他這兒,他將人囚在牢籠里,不過就是互相折磨罷了。
久而久之,陷入瘋狂的懷疑和自證中無法自拔。
“沈總,人送走了?!?
辦公室里,沈?qū)ぶ壑讣鈯A著煙,低睨著林曉送過來的那些文件。
“周進,”男人語氣輕飄飄的,抬手吸了口煙:“我做錯了嗎?”
周進一慌。
送命題還是?????誠心發(fā)問????
“沈總,我不敢說?!?
“無礙,”男人在煙灰缸上點了點煙灰:“你說?!?
“溫小姐是一匹烈馬,馴服她最好的方式是讓她去草原奔騰,一個女孩子,只有在實現(xiàn)自己夢想找到自己人生意義的時候才會心甘情愿地步入婚姻。”
“你愛人是?”男人眼簾微微掀開。
周進點了點頭:“是?!?
“她十九歲的時候去過山里支教,回來當(dāng)過老師,后來跟朋友開過工作室,又當(dāng)過策展人,以前一直覺得要掙到多少錢才算成功,后來掙到了發(fā)現(xiàn)也就這樣,就徹底回歸家庭了,每日養(yǎng)貓逗狗,過得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