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換好衣服出來,推開病房的窗子,剛打開新風(fēng)系統(tǒng),就聽見門口有說話聲。
沈長澤的聲音她還是聽得出來了。
周進擋在門口有些為難,一時間讓進不好,不讓進也不好。
昨晚病房里那么激烈,萬一進去看見溫小姐跟沈總躺在一起。
多難堪?
啪嗒...........周進正糾結(jié)著,身后的門開了,溫瑾跨步出來。
朝著沈長澤點了點頭。
..........
病房里,消毒水味兒蓋住了昨晚的旖旎。
沈?qū)ぶ勐阒习肷砼吭诓〈采稀?
臉色不佳。
“怎么回事?”沈長澤看了眼他后背的傷口,關(guān)心詢問。
“遇到仇家了?!?
“沈家的仇家?”沈長澤后半句話沒問出來。
沈?qū)ぶ坂帕寺暎骸白罱_源大刀闊斧囊括了幾個重型工程,自然有人眼紅?!?
“我看溫瑾在這里,她一大早就過來看你?”
“昨晚出了事,她正好在余市出差,路過看見了,幫我撿了條命回來?!?
沈長澤沒有深究沈?qū)ぶ圻@句話,幾分真幾分假,他認定了,假可能是真,真也可能是假。
自家兒子是什么德行,他還是清楚的。
“你們二人商量好,確定好了就帶回家吃飯,你媽那邊我來解決。”
“謝謝爸?!?
沈長澤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一段好的關(guān)系能長久下去,必然是多方努力,你始終是我們兒子?!?
醫(yī)院旁邊的商場里,溫瑾挑了套大方得體的連衣裙換上,刷了卡準備離開。
黎會穿著一身休閑裝,不遠不近地跟在她身后。
見她掏出一張普普通通的存儲卡,眸色略微深了幾分:“沈?qū)ぶ蹧]給你卡?”
“給了,我沒要。”
“拿錢不積極,腦袋有問題啊,溫小瑾,”黎會語重心長地提醒她。
“這個世界上,只有握在手中的權(quán)力和拿在手里的錢才能對你永遠忠誠?!?
“我知道”路過一家咖啡店,溫瑾進去準備買杯咖啡,黎會掃了眼店名:“我不喝這種連鎖牌子?!?
溫瑾掃了他一眼,掃碼付款點了杯12.9的拿鐵。
“我不喝你就不給我點了?”黎會跟看怪物似的看著她。
“你不喝我還點?我欠?”溫瑾拿過取單號走到商場欄桿旁向下掃了眼。
黎會懶懶散散地倚在欄桿上,目光落在溫瑾臉面上,商場燈光打下來時,落在她臉面上有些毛茸茸的,格外好看。
“掃視自己江山的感覺如何?”
溫瑾瞥了他一眼:“你顛了?”
黎會清了清嗓子:“有點,畢竟昨晚給你們看了一晚上的門?”
黎會話語落地,溫瑾臉噌地一下紅到了脖子根,僵硬、機械性地轉(zhuǎn)頭望向黎會。
后者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尖,尷尬地咳嗽了聲:“這商場沈?qū)ぶ鄣模銈儌z要是搞到一起去了,不就是你的江山嗎?”
“不僅商場,醫(yī)院附近的商業(yè)街都是沈家的?!?
溫瑾沒說話,黎會倚著欄桿勸著她:“拋開家族因素不談,沈?qū)ぶ圻@人,除了忙了點,責(zé)任心和對婚姻關(guān)系忠誠這一塊兒還是挺靠得住的?!?
店員見溫瑾就在不遠處,將做好的咖啡端過來遞給她。
溫瑾接過,喝了口,慢悠悠地懟回去:“這么好,你嫁給他?”
還拋開家族因素不談,怎么不拋開性命不談呢?
............
溫瑾回到醫(yī)院時,江戈正好急匆匆的趕過來。
隨手擰了瓶水遞給他,江戈一口氣干完才喘著粗氣開口:“少爺,查出來,租車行的老板說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當(dāng)時去租車的時候戴著帽子口罩手套,裝備很齊全,說是押了身份證,但我拿身份證查了,身份證的主人現(xiàn)在正在牢里服役?!?
“十年前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