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塌了半個腦袋的石碑斜斜扎在地里,上頭依稀可見煙波島三個大字。
這里,明明就是一處無人問津的野渡口,如果三人不是來查案,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到這里來。
而煙波島、白鶴洲,對于沈玉京到底意味著什么呢?
看著幽幽深深的蘆葦蕩,浮浮沉沉的濕地沼澤,一股沒來由的愁緒涌上心頭。
李向南眉頭緊鎖,心里頭的疑惑比來之前更濃。
“回去!”
“哎?”
瞧他只看了一眼就直接上車,王德發(fā)和宋子墨都傻眼了,不過還是火急火燎的竄上車,打著引擎火速往監(jiān)獄趕去。
還是在隔離病房里。
“沈玉京,白鶴洲我去了,那里就是個古渡口......”
李向南進(jìn)門時瞧他盯著天花板出神,便直接開口。
沈玉京緩緩地、極其艱難地轉(zhuǎn)過頭,不再看那慘白的天花板,而是將目光投向床邊那個沉靜的身影——李向南。
那目光里,翻騰的恨意早已被一種死水般的灰敗取代,只剩下無盡的疲憊和一絲…近乎哀求的絕望。
“......別......查了......”
沈玉京的聲音嘶啞得如同破鑼,每一個字都耗盡他殘存的生命力,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到此......為止......吧!”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