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我們在說你這一年到頭的到處亂跑,賺了那么多鈔票,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帶進(jìn)棺材去?!睏罴t一看到丈夫,臉色就難看起來。
“小紅,你說啥呢,誰會嫌錢多,這年頭,有錢才有地位,每個人都很現(xiàn)實,哪還有你這樣說自己丈夫的?!饼R寶明尷尬的笑笑,剛才是他一個情婦打來的,對方給他生了個兒子,只比他跟楊紅的兒子小了一兩歲,也是他極為心愛的一個女人,所以才會在老丈人和大舅子也在情況下都跑出去接電話,那個女的,齊寶明也是疼愛得緊,這次因為楊紅的事,他在家呆了十幾二十天了,對方這才打來電話,此刻楊紅這么一說,讓齊寶明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小紅,寶明賺錢也是為了你們這個家,你說話注意點。”楊建朝女兒使了使眼色。
“行行,我以后不說這種風(fēng)涼話。”楊紅撇了下嘴,想想也是,她既然只是要跟齊寶明維持夫妻關(guān)系,但彼此各過各的,她又多管齊寶明的事干嘛,沒必要因為他給自個添堵。
楊紅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飯時,南州市局,路鳴接到了下面人的匯報,是跟上次段明到崇北市被人毆打的事有關(guān),這件小事都險些讓路鳴給忘了,交給下面人去辦就沒再過問,后面發(fā)生成容江車禍的事故,黃海川讓他重點查此事,他都忘了段明那事。
“路局,我們查到了上次毆打段明的一伙人跟宏毅建筑公司有關(guān),事情怕是有點難辦。”跟路鳴匯報的是路鳴擔(dān)任市局副局長后提拔上來的一個刑警中隊長,劉彥飛,他帶人在崇北市調(diào)查了半個多月,才摸到了一點線索,沒有打草驚蛇,繼續(xù)深查下去時,卻是讓他們嚇了一跳,無意間查到了宏毅建筑公司的背景,劉彥飛嚇得不敢再查。
“怎么回事?”路鳴抬頭看了看劉彥飛,他這兩天還在為廖東華暗中對他下手而憋了一肚子火,但表面上還得跟廖東華虛以委蛇,每天來局里,看到廖東華都是擠出一張笑臉,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樣來,但實則心里是一腔怒火,都是苦苦忍著。
“路局,那宏毅建筑公司,來頭太大了?!眲╋w從辦公桌邊上繞了過去,湊近了路鳴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什么?你確定?”路鳴神色一震,被劉彥飛的話給驚到。
“千真萬確,我們看到好幾次那位宏毅建筑公司公司的老總跟葛書記的公子在一起吃飯?!眲╋w肯定道,葛建明兒子在南州市一向低調(diào),不像陳達(dá)飛這個前市委書記公子反而是張揚跋扈,素有南州第一惡少之稱,但葛建明的兒子低調(diào),不代就沒人認(rèn)識,當(dāng)警察的,最重要的就是一雙招子要放亮,免得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劉彥飛認(rèn)得葛建明的兒子,那也是聽別人說的,遠(yuǎn)遠(yuǎn)看過。
“這么說來,你說的這家叫什么宏毅建筑公司的,跟葛書記的兒子關(guān)系密切了。”路鳴擰著眉頭。
“可不是嘛,那些打人的混混不過是被人雇傭的打手,沒啥價值,指使他們的是那宏毅建筑公司,我們查到那家公司老總跟葛書記公子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時,就沒敢再查了?!眲╋w道。
“段明只是去崇北市了解那市政府招待所的地塊拍賣問題,怎么會無端端惹上宏毅公司的人了?!甭辐Q不解道。
“這我們就不清楚了,或許真的是打錯人了吧?!眲╋w苦笑。
“這事你再接著去查吧,記住,一定要小心,不能讓人知道?!甭辐Q轉(zhuǎn)頭對劉彥飛說道,神色鄭重,事關(guān)葛建明的兒子,他不想就這么放棄,但也不想招惹麻煩,路鳴現(xiàn)在也清楚,黃海川在市里的處境不算好過,雖然在政府事務(wù)上仍然強(qiáng)勢,但其實被葛建明壓得死死的,本地派的干部又在中間扇陰風(fēng),路鳴知道黃海川如今不能再過分樹立敵人。
“路局,真的要查?”劉彥飛也是一臉凝重,不管宏毅公司的背景是什么,但只要一想跟葛書記的公子有來往,誰都會忌憚。
“查,不僅要查,而且要深查?!甭辐Q正色道,心里琢磨著要不要將這個消息告訴黃海川,想想還是緩緩,等真有了意想不到的收獲再告訴黃海川不遲。
“行,那我聽路局您的?!眲╋w咬牙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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