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正是從河北一路逃亡到江南的喬道青,如今被方臘收留,與包道乙、鄧元覺并稱三大國師,別人不了解晁云與樂飛的實力,喬老道卻是清清楚楚,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難對付,若是方臘輕率出征,必敗無疑!
喬道青苦笑道:“圣公,我與晁云樂飛都交過手,深知兩人的厲害之處,樂飛武力過人,運籌帷幄,絕對是不世奇才,假以時日,成為韓信、李靖之流的人物都不無可能;至于晁云,貧道能夠看得清樂飛,對于晁云連看都看不透,實在是深不可測啊,別的不說,一手制造火器,訓(xùn)練火器營,直接決定了河北大戰(zhàn)的走勢,二十多萬大軍圍剿大名府啊,結(jié)果一敗涂地,您只派出一旅偏師就想擊敗晁云跟樂飛,幾乎不可能,還請圣公三思!”
一旁的包道乙沉聲道:“圣公,喬道兄之有理;且不說晁云與樂飛如何,第一,此次海州之事,我們理虧在先,出師無名;第二,樂飛雖然放威脅,但是再度讓出海州,說明他并無與我們決戰(zhàn)之意,想必他也明白,河北與江南相互殘殺,最終得力的只有朝廷;第三,出動一旅偏師,即便是我們能夠擊敗樂飛與關(guān)勝,晁云若是主力南下,我們那五萬兵力哪里能擋得住河北精銳?畢竟密州已經(jīng)是淮河以北了,南人擅長水戰(zhàn),對于陸地爭鋒,不得不說要插上不少......”
方臘狠聲道:“道乙,你也這樣說?天潤隨我一同起事,情同手足啊,難道就這樣任由天潤死于關(guān)勝之手,鄧國師重傷,我們就置之不理?”
包道乙沉聲道:“圣公,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必爭一時意氣?現(xiàn)在晁云的注意力都在河北一帶,我們進(jìn)攻的重點是淮南東西兩路,此刻不是我們與晁云一決高下的時候,暫時以海州為界,兩家井水不犯河水,待到日后我們一同江淮,擊敗了朝廷的主力,那個時候?qū)Ω蛾嗽?,易如反掌!?
方臘眼中兇光噴吐,終究還是將這口氣忍了下來,恨聲道:“傳令,命司行方率軍駐守海州,著鄧元覺回杭州將養(yǎng)傷勢,來日,我親自率軍為厲天閏報仇雪恨,嗯,還有張韜、陳奇,凡是參與搶掠大名府錢財?shù)膶㈩I(lǐng),全部押回杭州聽候發(fā)落,我方臘麾下不要這種背信棄義的無恥之徒!”
方臘忍下了一口氣,幾乎同一時間,樂飛的信使也趕到了大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