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妃聞,三步并作兩步的跑,一路跑向江御的院子。
此時的江御正在看幾個院里的姑娘跳舞,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拍在涼亭的石桌上,打著節(jié)奏。
“御兒……”
平西王妃,看到自已這個世上唯一的牽掛,眼淚決堤一般。
江御只覺得莫名其妙,尋常母妃從未用這種慈愛的眸光看過自已,更遑論她眼眸含淚的看自已。
遣散了下人。
江御不解的看著母妃,問道:“母妃,您這是?”
“御兒,其實母妃一直都是最愛你的,”她顧不得儀態(tài),撫摸孩子的臉廓,眼眸中只有他,“從前,是母妃對不起你,以后,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已。”
江御皺著眉頭,忽然的母愛,他有些措手不及。
“這個世上,你只能信你自已,知道嗎?”她有許多的話,卻說不出口。
否則,她的死就是白死了。
“只能信你自已,哪怕是你的父王?!彼荒苓@樣說,“這話不能告訴你父王?!?
“母妃,你,你這是在說什么???”
父王這輩子獨寵母妃,為了她,就算有個幾房姬妾,也只是偶爾解決一下生理需求,榮寵從未超過母妃過。
要不是母妃自已宅在齋院中,對父王不冷不熱的,父王至于這么孤清嗎?
平西王妃見孩子不信,心如刀絞一般。
這些年,平西王對江御是極好的,甚至在外,旁人都覺得王爺慣著她,寵著她,而她卻不識好歹,非要待在齋院求佛理經(jīng)。
分明都是蕭鎮(zhèn)南逼迫她的。
她只是個沒有辦法的女子而已。
“父王對你這么好,你為什么要說這些詆毀他的話?”江御皺著眉頭,看著平西王妃問。
她張了張嘴,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就算說了,他也不會信的,隱約的,她覺得呼吸有些難,腹部隱約的開始疼痛。
那碗燕窩應(yīng)該開始奏效了,她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