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頭,謝柏庭也感受到蘇棠在偷著樂,肩膀直抖。
謝柏庭過去拿帕子止血,蘇棠從小塌上下來,問道,“要不要幫忙?”
“不用!”
這兩個字從謝柏庭牙縫里擠出來,眸底帶著很深的怨念,她要真心幫忙,就沒這么多事了。
蘇棠圍著謝柏庭轉(zhuǎn)了半圈,悶笑道,“別客氣啊,你身子骨比我想的要好的多,也泡了幾天藥浴了,我給你再逼回毒血。”
蘇棠以為要泡上七八天的藥浴才能逼毒一回,但她顯然低估了謝柏庭的武功,才泡了兩天藥浴,就有力氣抱她走那么長一段路,應(yīng)該要不了三個月就能完全恢復。
蘇棠說著,過去把門落栓,等回來,手里就多了副銀針,示意謝柏庭躺小榻上去。
這是蘇棠第三次給謝柏庭施針逼毒,前兩次都在他昏迷的時候進行的,這次是清醒,還流著鼻血的情況。
蘇棠下針很快,不多會兒,銀針就都扎在了謝柏庭胸前和腦袋上,又拿茶盞來接毒血。
血從指尖滴下,很快鼻血就止住了,蘇棠一方淡藍色繡蘭花的帕子被他的血沾的不能看,不過這繡帕也不是她的,她也不習慣用繡帕。
一逼毒,就是兩刻鐘。
蘇棠累的夠嗆,謝柏庭就更慘了,毒血才放到一半,人就暈了過去,在小榻上過的夜。
翌日醒來,蘇棠疲倦盡消,謝柏庭雖然人醒了,但頭暈乎乎的,幾乎站不住,緩了半天才略微恢復了一點兒,蘇棠就不讓他陪著去松鶴堂請安了。
這回去的早,快到的時候,碰到了王妃,見蘇棠精神還不錯,王妃溫和道,“庭兒怎么沒陪你一起來?”